一个不顺心,石敢当就敢拿着小竹子抽你。
石敢当两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徒弟也没少被抽,颇感丢脸。
“师父,这是凉城各府送来的礼物清淡,您过目一下。”窦万江拿着一卷绵薄交给石敢当。
石敢当摆摆手,对那些个东西最不感兴趣,“你给我看看,要回什么礼,自己去库里取。早说过不收这些,还往府里送!”
窦万江无奈地摇摇头,“师父,您徒儿现在是驸马爷,凉城谁还不巴望着公主府,希望借咱们回春斋跟公主府搭上线啊。”
“行了,最烦这些人了,你看着做吧,不过想凑到公主府的那些人,你给我拒了。”石敢当交代道。
“是。”窦万江眼光一闪,恭敬地点了点头。
石敢当这两年年纪大了,虽然平日注重养身,但身子骨也不同往日,特别是上战场的那两年受了不少罪。
石敢当的三名弟子开始轮流服侍石敢当的日常生活。
说是服侍,也只是在边上陪石敢当说说话,石敢当也没什么需要他们伺候的。
石敢当挑了件藏青色的新衣服穿上,满意地看着上面密实的针脚,“艾娘这些年手艺也没有生疏,这衣服做得不错。”
“是啊,公主手艺了得,师父穿上这身,人也显得年轻了。”窦万江适时地开口道,“师父,您在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公主他们估计已经过来了。”
“嗯。这府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窦万江笑笑,“这是应该的,有什么辛苦的。”
窦万江走到门外,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黑沉着眼走了出去。
“爹,又在师公那里受气了吗?”窦君怡看到父亲黑沉着脸,担忧地问道。
窦万江冷哼一声,“那老不死的东西!我辛辛苦苦伺候他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打算将回春斋传给那小子……”
“爹,小心隔墙有耳。”窦君怡轻声提醒道。
窦万江重重地呼了两口气,还是郁结难平。
他十二岁就跟在石敢当身边做学徒,跟前跟后,不说掏心掏肺地伺候石敢当,但在石敢当那么多弟子中,他也是最尽心的一个!
“爹,您是师公的首徒,师公又没有子女,回春斋当然是由你继承。”窦君怡笑着说道,“放心吧,没人可以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窦万江点点头,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们父子为回春斋付出了这么多,没道理拱手让人。”
窦万江父子渐渐远去,角落里出现一个高挑而纤细的身影。
那身影静静地伫立了片刻,转身离去。
虽然是一场简单的家宴,过来的人还是不少。
窦万江一家、陈浩一家,还有柳云一家,加起来也有两大桌的人。
“师父,这一杯我们一起敬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窦万江作为首徒,带头站了起来。
众人也跟着窦万江举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