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的唇瓣殷红,她下唇还有一抹艳丽如朱砂的暗红,不是他方才留下的,是昨晚他的齿尖不小心咬破的。
慕臻墨色的眸光转深,在遇见她之前,他从不知道,玫瑰也会令人上瘾,沾上她,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便悉数成了零,想要做的,便只剩下把人连花带茎地吃进肚子里去。
余光瞥见苏子衿边上的药膏,慕臻眼底的占色便被懊恼所取代,他拿起那瓶红色的药膏,转头去看她,“在上药?”
昨晚,是他失控了。
倒不是他们第一次时,被莎乐美困在密室当中,身中秘香的那种失控。身中秘香时,他的理智全完被人类最原始的兽谷欠支配着,完全凭借一种本能在索取跟掠夺。昨晚的情况要更加糟糕,昨晚他是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根本停不下来,也完全停不下来。
小玫瑰才会红肿一片。
苏子衿在见到自己那处的惨状时,在心里把人给骂了一遍。
眼下,罪魁祸首就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药膏,对上他充满了歉疚跟心疼的眼神,反而什么责备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昨天晚上,慕臻已经很照顾她的感受了,比他们第一次亲密时,他只知道横冲直撞,要好上太多,太好。
苏子衿在地垫上躺了下来,如清泉般的眸子清泠泠地看着他,她说,“慕臻,你给我上药吧。”
不等男人回应,苏子衿就已经把盖在身上的薄被给拿开。
一双白皙、笔直的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当中,迷彩裤和纯棉的内裤卷在脚踝边上,看上去更有一种令人想要攀折的诱惑。
慕臻的瞳孔微缩,呼吸当即沉了几分。
即便是在看见药膏的那一刻,猜到了小玫瑰是准备上药,然而,如何能够想到,竟是裤子都已经脱了……
“去洗一下手。”
苏子衿推了推他。
营帐里就有热水瓶,是士兵昨天晚上就给她们送来的。
早上她的那瓶热水还没有用完,他可以在她的脸盆里洗手。
“那个是我的脸盆。”
苏子衿指了指她的那个脸盘跟热水。
慕臻顺着苏子衿所指的方向,依言拿过她的热水瓶跟脸庞,洗了手,用也不知道是谁放在简易桌上的纸巾擦了擦。
慕臻是看过苏子衿的伤处的,自然知道那里肿得有多厉害。
可那时候到底是用手电筒照着,远不如现在光线明亮时要来得清楚。
慕臻拈了点药膏,抹上去。
玫瑰的花心轻轻地颤了颤,花瓣收拢。
轻颤的,不仅仅是玫瑰的花蕊,一起跟着轻颤的还有他的心。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握在他的腕骨,苏子衿咬住唇,额头有一层薄汗,“慕臻,你的手不要抖。”
男人潋滟的桃花眼染上几分微讶,“会起反应?”
苏子衿瞪他,眼尾沁上薄薄的泪光,“闭嘴吧,你。”
他们昨晚才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她的身体敏感地不像话。
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低低的笑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我自己来吧。”
苏子衿拿脚去踹他,因为牵扯到伤口,又发出一声惹人遐想的呻吟声。
慕臻抓住她的脚踝,吻了吻她的脚背,“乖,不要乱动。”
苏子衿错愕地去看他,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慕臻,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怪癖?”
比如说,恋脚癖什么的?
“太爱一朵化形的玫瑰花妖,爱到无可救药,无法自拔,即便她只是一朵玫瑰,也愿意跨种族,来一场人妖之恋,算不算?”
这个时候,慕臻已经放开了她的脚踝,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她的颊边,眸光专注地凝视着她,他的眼底似流淌着银河的星光,而银河里,倒映着只有她一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