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啦,只是烦请您转告内史腾一句话:那韩王实在昏庸无道,应当另择贤明之主才是啊!”
韩良面带笑容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韩非便立刻回过神儿来。
韩非心里暗自思忖道:这小师弟竟然是想让我去策反内史腾呀!难道说秦王有意要派我返回韩国不成?
可是我方才好不容易才被某人劝服,决定要为秦王尽心竭力地效劳呢。
想到此处,韩非不禁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向韩良,开口询问:“师弟,你这话究竟是何意啊?听你这么一说,莫非是希望我重新回到韩国去么?”
韩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没错,师兄果然聪慧过人呐!此次你来韩国所肩负的使命尚未完成,又怎能轻言离开呢?不仅如此,这回您不但要大大方方、堂而皇之地回去,而且还要代表咱们大秦走上这一趟哩!”
听到这里,韩非心中越发觉得糊涂起来,但不知为何,他的身躯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现在的秦国可是没有答应自已的结盟事情,按照韩王安的尿性肯定自已没有达到出使目的,回去100%要遭罪。
致命不致命自已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是自已没有功劳的回去肯定要褪一层皮。
“师弟,你让我回去,那不就是送菜吗?以韩王安的尿性,我没有完成任务,那不就是妥妥的上门送死吗。”
听着韩非害怕的语气。
韩良也是摇了摇头,原来每个人都有怕死的一面,只要你怕死,这就被拿捏了。
“师兄啊,谁说您没有完成任务呢?只不过呀,并不是真没完成,那可就要大打折扣啦!
至于结盟之事,那是想都别想了!顶多嘛,秦王发发善心,只要韩王能够识趣些,乖乖地把南阳那块地割让给秦国就成。
如此一来,秦王定会保证韩王的生命和财产安然无恙。到那时,秦韩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父子一般亲密无间。
不过呢,得让韩王心甘情愿地认秦王当父亲才行哟!话说回来,哪有亲生父亲舍得狠揍自已儿子的道理呢?”
韩良话里其实还有半句未出口:要是这孩子不听话,身为父亲的嬴政,就算动手教训一下又能怎样?倘若实在过分,除掉他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韩非一听这话,当即被吓得有些腿脚发软。
让已经几十岁的韩王安去认年仅二十二岁的嬴政做父亲?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这事儿谁做得出来啊!
“卧槽!好狠毒的心肠啊!真是太毒了!!!”
韩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若是自已真把这番话转达给韩王安,恐怕韩王安会立刻暴跳如雷,直接下令将自已处死吧。
而且,到时候韩王安又会如何向众人解释此事呢?
估计只会拿“这是我国内政,与秦国何干”这样的说辞来搪塞罢了。
想着想着韩非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师弟,你这是想要师兄的命啊,让韩王认秦王做父亲,还要秦国将南阳之地送给秦国,那不是要了自已的老命吗?此时万万不可啊!”
“嗯!!!!”
韩良眉头一挑,看着欲哭无泪的韩非,
“师兄,此言差矣,这次你也不是没有完成使命这齐王结盟的事情,秦王答应了,只需要你先将这个事情带给齐王,然后秦国大兵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