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禹从来不了解他家的情况,当初被裴禹在酒吧里恨铁不成钢骂了一顿:
“你什么时候染上的酒瘾还tm去赌你妈要是知道怎么想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谁知,听到这句话昏沉沉的楚瑾一下子被戳到痛楚,眼红的站起来,大声骂道:“滚!”
他把酒瓶朝裴禹扔了过去,把人儿给打得差点脑震荡,自己又抱着脑袋痛哭,而那一天过后原主已经完全地放弃自我,恶劣成性。
没有人爱他,所以他恨每一个家庭圆满,讨人喜爱的人,所以在看到万众瞩目的祁至臻时,分外眼红,公然带着一群小弟霸凌。
原本答应和裴禹一起在大一后进入金融学院,讽刺的是,裴禹是真本事考进去,他却是被他爸托关系进去的。
他们俩渐行渐远,逐渐互生厌恶。
原主对他父亲忙于事业,和他关系颇浅,大概是他母亲去世过后,才真正对他上了心。
“道什么歉”裴禹不明所以,但脸色好了许多,似乎因为他没有发火,也没有露出那副暴怒的模样,只不过神情微微烦躁“用不着。”
实话说他只会觉得楚瑾是不是疯了,毕竟现在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疯了。
“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好自为之。”裴禹站在门口,身形微微一顿,握着门把,背对着他道,然后飞速逃离而去。
楚瑾:“……”
意料之中的反应,毕竟原主对他做的事情恶劣至极,如果三言两语就被哄好,那他真该去检查脑子。
楚瑾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原主爸给他打了许多电话都没接,现在又开始炮轰,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神情微微恍惚。
说实话,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上辈子他父亲在他十六岁去世,这辈子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亲人,着实有些心绪复杂。
他索性先不想这些,拉了把椅子过来,在桌上吃了两口裴禹给他送的饭,刚嚼一口地三鲜,眼神一亮。
好好吃,他上辈子最喜欢吃地三鲜了。
楚瑾盯着这道菜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给裴禹发了条消息。
“饭很好吃,谢谢。”
裴禹走在路上,忽然感觉口袋震了震,拿出来一看,脚步一顿,脸色更加烦了,他干什么这么客气!
烦死了,这么客套来客套去的,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冥思苦想还是想不通,裴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自暴自弃,不想再想。
楚瑾发完,盯着上边的正在输入中,半晌后,又逐渐消失,只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复,禁不住笑了一声。
他估计快被自己烦死了吧。
饭过后他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打算回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然后便登记出院了。
“那个,你是说404的医药费被垫付了”楚瑾张了张嘴,然后问道:“是一个姓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