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二人被送回了大牢,在她们离开之后飞鸣才把顾玖川昏迷之后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和他说了一遍。
“……属下带着爷躲藏着那些杀手走到了澧县,在城门外面属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澧县,原本想进城找大夫给爷解毒,但是又怕被人发现。又不敢把爷一个人丢下,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属下忽然间就想到了世子爷好像在这里,于是属下就带着爷从后门进入了县衙……”
飞鸣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自家爷有什么要问的。
“我看到你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你要是要个三长两短我就只能以死谢罪了,也不要想着回去了。我也没脸回去见姑姑了。”
祁阳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总算可以回家的轻松。
“其他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虽然是“逃婚”离家的,但是却也不是只带了飞鸣一个人,暗处还是有人存在的。
“他们留下了拖住杀手,让我先带着爷离开。要是他们脱险了之后应该会找过来。”
飞鸣想了想回答,但是到现在那些人都没过来,倒是让他在城中看到了“杀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顾玖川听到这话似乎是没有觉得奇怪,对方一心想要他死,大概也是抱着一击即中的目的,所以对方的人很多。不但有训练有素的死士,还有江湖上的杀手。
今日他能逃脱大概是他命大了。
“那白英和丰灵晚又是怎么回事?”
他都已经从山中客栈已经一开大半个月了,其他人几人也和他分散而去,没想到他竟然又遇到了熟人。
“爷中毒了,属下想去城中给您找个大夫看病,但是出去之后却发现那些人也已经追到城内了。所以就又回到了县衙,却在路过前堂的时候无意间听衙役说“白英”二字,起初属下以为是巧合,又或者是自己听错了,但是还是问了世子爷一句。”
“从世子爷口中得知县衙的大牢里,的确是有一位叫白英的女囚犯,属下还亲自去大牢里去确认了,确认是白英和茯苓两位姑娘。属下想着白英姑娘会医术,也没人想到我们会从大牢里寻一个大夫。于是就让世子爷把人给带过来了。”
“至于丰小姐回医术的事情是白英姑娘告诉属下的,属下虽然也不是完全相信,但是事态紧急,属下也只能去找了丰小姐,她给了属下一颗百毒丹,说是可以暂时压制爷体内的毒性,然后她事情办完之后来为爷解毒。”
飞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劝说了一遍,之后就站在一边等着主子问话。
“丰灵晚回医术?”顾玖川疑惑道。
“是,白姑娘是这样说的。属下追上丰小姐的时候,说让她为爷解毒,她也没有拒绝,想必是真的会医术。”
“她竟然会医术,难不成是久病成良医?怪不得她知道雪玉莲?”
顾玖川想着和丰灵晚认识之后发生的一切,虽然大半个月过去了,他却发现自己竟然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似乎还能感受到看到她吐血昏倒的时候,身体逐渐被冻僵自己的心中那突然袭来的窒息感。
“这丰灵晚到底是何人,难不成又是你的爱慕者,可是听着又不像是?”
祁阳看着像是走神的表弟好奇的问道,他真的只是好奇,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他发现飞鸣在说起这位“丰小姐”的时候,他这表弟竟然走神了,这就很奇怪了。
就刚才他那有一瞬间的反应了不像是一个对女人“不假辞色”的人。他可没有忘记皇都有多少少女为了自己的这位表弟碎了芳心。
“表哥慎言,事关女子的名节,切勿胡言乱语。”
“你还知道女子名节的事情,以前也不曾见你注意过这些呀。既然你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也不要忘记你还可是有婚约的人。你这次逃婚已经让对方成为皇都的笑料了。好在她一直都不在皇都,大概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要不然你让她还有颜面活下去。而且她如果被人给退了亲,日后还有谁敢求娶。”
“你何时做事情如此从冲动了,你这件事的确是欠妥当了。”
祁阳到现在还记着一个月前他收到家中来信,说是表弟扬言要退婚,甚至是为了退亲都逃婚了,他看到这消息多吃惊。
他虽然知道表弟有时候做事情出格了,但是却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的出格。这一不小心就会害死人,尤其是他那未婚妻自幼身体就不好。
祁阳如此说并不是教育眼前的人,毕竟他虽然是表哥也没有资格教育眼前的这人。但是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一下。
“而且你那未婚妻自幼身体就不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是这次你把事情闹这么大,大概所有人都已经忘记她的存在了?对了,说来也巧,你那未婚妻好像和你们口中说的丰小姐是一个姓氏?”
“要不是表少爷说,属下还没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属下总觉的丰小姐的姓氏那么的耳熟,那不是未来王……的姓氏?”
“同一个姓氏?表哥你可知道我那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经过表哥的提醒他总算是想起了自己遗忘了什么,怪不得他最初听到“丰灵晚”三个字觉得耳熟,还因此觉得他是皇都那边被人派出来的跟踪他的人。
“你的未婚妻姓谁名谁我怎么知道,再说我也没有见过她人。不过我知道她哥哥叫丰霖朝,和你这为丰灵晚姑娘名字倒是挺相似的。一个早上,一个晚上。”
单单只是听名字好像是一家人。
“你说你们口中的这位丰灵晚姑娘会不会就是被你“逃婚”的未婚妻,要是这样那不是太巧合了吗?你先是逃婚让她成了皇都的笑柄,如今人家可是欠了人家一条命。”
“还有要是她真的是你未婚妻,她要是知道你逃婚,她会如何对你?”
祁阳有些恶趣味的说了一句,看着表弟那没什么的表情,但是他却从看出了他脸上的心虚。有意思了,还真的有意思了,他现在都想见见那位丰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