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清玄子睁开了眼,神色怪异,说不清道不明,似在斟酌,又似在心里挣扎。
…
云笙之所以下山,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刚才正定的意思,是说,就算不是那五千五百万两的香油钱,圣僧这两日也是要下山回西域的,清玄子一走,她自然得跟着,所以离开前,怎么也得跟洲白道别。
宇文序常年住在西域,对于中原这边的风土人情,稀奇玩意儿,他是鲜少见过,也就年年来一趟宁音寺有机会逛逛了,这刻,小吃小贩琳琅满目,还有那听戏喝茶的悦声沸耳。
云笙找了处偏静的茶楼,又买了些吃食,开始了探家底。
说吧!你双亲是怎么回事?圣僧又为何非要避于尘世,遁空门?
谈起这些事,宇文序直摇头叹息,他眸光深远,面上尽是忧伤,幽幽开口。
大哥这人,向来狠辣阴戾,独来独往惯了,在没有六年前的那件事,他已经被世人称之为魔头,直到那年,西域重创,大哥中毒失了意识,失手杀了双亲,他痛不欲生之下入了心魔,后来,江湖一夜之间腥风血雨。
原来,他竟承受了这么多?
云笙摸着下巴。
这事儿,她怎么没听过,还是说,在清峰派,师父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云笙喝了口茶水,又问。
那是谁下的毒,你们查出来了吗?
…
宇文序摇头:没有,从那以后,世界归于了平静。
…
“呵…”
云笙侃侃一笑。
这下毒的凶手没找着,还整日整日念经,真佩服他。
…
宇文序一听,急了,他忙道。
嫂子,这事儿不能怪大哥,当年他杀了许多无辜之人,倘若不入空门,死的人更多。
云笙当然明白,宇文序说了,圣僧性子向来狠厉,再加上中毒入魔,杀光世间所有人也是信的,毕竟,圣僧的实力,她亲眼见过。
突然,宇文序一脸正色,拉着云笙的手,祈求道。
嫂子,大哥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从小到大,无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你不同,他能对你宽容,还拿你没办法,所以,能不能,能不能永远陪在大哥身边?
宇文序盯着云笙,就等一个答案,殊不知云笙被盯得发毛,一把甩开他的手,还用力拍了拍手掌,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
“害…”
这事儿还用你说吗?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以前就给他说过很多次,这辈子跟定他了,可那和尚不领情,避我远之。
不过?这次下山,他没了佛门弟子的头衔,情欢之事,得早些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