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的生命,就那样没了。
第二天,是他的婚礼。
头天晚上,许梦来他的房间找他,可能也是心情不好,没说几句话的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口角。
他说了重话,让她滚,不要再回来。
她还真是听话,一下就冲进了倾盆大雨里,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全城开播,秦先生的婚礼,因为妹妹许梦的葬礼而暂停。
这声暂停,婚礼便遥遥无期。。。。。。
秦九洲再也回忆不下去,修长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胸口,站在走廊的窗户口大力呼吸。
。。。。。。
倏尔,眼角余光瞥到一袭男人的裤脚,顺着笔挺的西裤望上去,是男人面无表情的俊颜。
“秦九公子。”晏夙锦同样站在窗户边,用手摁灭了烟蒂,见到来人,淡淡的打着招呼。
他和秦九洲算不上非常要好的朋友,不过有些业务上的往来,时间长了推杯换盏间便称兄道弟。
“晏总。”
秦九洲站起身来,两个同样身高的男人,气场十足,握手间各怀心事。
“秦九公子怎么来医院这种地方了?”晏夙锦收回手,嘴角擒笑问道。
“来看望一个朋友。”秦九洲回答得坦荡。
晏夙锦点点头,“嗯,能让秦九公子亲自来探望的朋友,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人吧?”
都说晏夙锦腹黑冷血,笑里藏刀,秦九洲觉得所言还真是不假。
其实在他踏入医院这一层楼的时候,秦九洲便看到他了。
在走廊上抱起萧念,又在她的病房逗留那么久,便是试探这个男人会不会因此而闯进来。
很显然,萧念这个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秦九洲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嗯。”晏夙锦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
。。。。。。
直到目送秦九洲离开的背影,晏夙锦一双墨黑的眸子讳莫如深,半晌,缓慢而有深意的咀嚼着对方刚刚说的话,“普通朋友。”
他自嘲一声,“萧念,你的普通朋友还真多呵。”
他离开的这些年,她不仅有乔北聿这个长达六年的前男友,现在还多了个秦九洲这个普通朋友。
病房内,突然沉寂的空气令萧念感到烦闷,又在想秦九洲最后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自己怀孕他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直到懒得想了,微微阖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飞舞,也睡不着。。。。。。
便又拿起床头的那张黑卡瞧,萧念将黑卡在自己手里甩来了两甩,以前怎么没觉得,有钱还真是一件挺爽的事情。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萧念抬起眸子看的时候,冷不防落入一个无比漆黑的深眸中。
“你怎么来了?”
她来不及将手中的黑卡放下,晏夙锦视力极好,瞬间就看到了她放在手心里的那张黑卡。
全球发行量不超过一百张,海城恐怕也就那么仅有的几张,除去他,还能拥有这种卡的,怕是没几个人了。
记得之前自己也给过萧念一张卡,不过她没用,原原本本放在家里。
现在,她却将秦九洲送的黑卡拿在手里,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