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囚禁。
从二月说到三月。
接送上下班,接送上下学,接送何落和池乐逛街购物逛超市。
囚禁计划却始终没能得到实施。
反而是何落的签证办下来了。
何落下班回来,欢欢喜喜的忙活着收拾行李,要出国去领证。
池安倚着更衣室的门,盯着他看。
心里琢磨,这家伙上班这大半个月,是真看不出来与他同床共枕的雄主不开心?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还是看出来了装没发现?
不是说做游泳教练不好,实在是,实在是,哎,池安在心里唉声叹气,实在是他小心眼子,是他眼脏心黄脾气差,见不得媳妇儿抛头露面,行了吧。
埋头收拾衣服的何落捏着一把内。裤在数,边数边问池安,“雄主,我们去几天?”
“雄主?”
池安飞到一半儿的魂被他喊回来,“一周。”
“好。”何落便埋头数,数了十四条内。裤。
想想又数了四条,边往箱子里塞边嘀咕,“白天可能也要换的。”
池安走过去蹲着,把箱子里几件单薄的外套拿出来,“要去的地方还很冷,要带保暖的衣服。”
何落便听话的去取大衣,又当着池安的面儿,把箱子底部几件纱衣掏出来,换成了毛绒的小衣裳。
那衣裳看的池安耳朵根都红了,自然没自讨没趣去提游泳教练的事情。
他始终知道,何落不可能永远待在家里围着他转悠,何落总是要去工作,去交朋友,去脱离雄主视角,单独立的感受这个世界的平等与美好。
他就是觉得,既然家里条件还可以,既然何落并不是热爱游泳爱的不可割舍,既然何落只是想找一份时间宽松工资又合适的工作,那明明还有其他许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偏要做现在这个职业。
不过这话池安始终没说出口。
何落总是十分的听话,十分的顺从,这些话说出口,就像是在强迫何落放弃一样。
工地的活儿池安已经耍过“小性子”了,一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显得他无理取闹,不尊重伴侣的选择。
坐车去机场的时候。
这点子单方面的不愉快,被迅速遗忘。
何落很兴奋。
从进入机场,安检,看见飞机,一路都很兴奋。
他兴奋了不会怎么笑,也不会激动的嚷嚷,就只是攥紧池安的袖子,隔会儿喊一句“雄主”。
池安就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给他解释,那是取票的机器,那是洗地机,那小车上坐着的是巡逻的保安我们不能坐,那是卖特产的但没必要买,那是托运行李的我们的行李已经办理好了,什么时候办理好的?刚刚排队就是在办理啊……
这种兴奋,一直持续到何落坐上飞机。
买的头等舱,已经是能选择的最宽敞的座位了。
何落的长腿调了几个姿势,约莫还是嫌地儿不够大,歪着身子盯着池安看。
飞机起飞时,何落更是不可置信的抬手捂了捂耳朵,又瞪大眼看向池安,那意思明晃晃想表达的是,你们人类的飞机飞起来是这样的?
池安无奈摊手,用虫族话跟他解释,“与虫族相比,这边的科技水平确实还有很广阔的发展空间。”
何落连连点头,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