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瞿裳捂着脸,愤恨的看着她的父亲,“爹,你居然打我!”
“不就是一个野丫头嘛!我们瞿家动动小指头就能捏死她,结果爹你居然为了一个野丫头打我?”
“是不是那个野丫头也是你在外面生的种,你要把她也弄回来吗?”
瞿裳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瞿家大少爷名为瞿臻,他正是因为是瞿家老爷从外面抱回来记在瞿夫人名下的孩子,这些年来在瞿家的日子过的也不好。
若不是瞿老爷一直还算偏爱他,他在瞿家的日子恐怕都过不下去。
就像现在一样,瞿裳就一直以自己是嫡长女自居,时不时就要嘲讽瞿臻两句。
陈燕心里也很难受,她是瞿夫人做主给瞿臻娶的妻子,因为是小户女,为了能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一直都是讨好着婆婆和小姑子过日子。
但是瞿裳平时要用她的时候毫不手软,该嘲讽她的时候就属她冲在最前面。
瞿夫人早年的时候因为瞿老爷的哄骗把瞿臻记在了自己名下,后来怎么想都怎么不对味,便把瞿臻可能不是瞿老爷亲生儿子的消息放出去,还放纵下人欺负他。
瞿裳这样看不惯瞿臻,正是她一直在瞿裳面前念叨,外加鼓励瞿裳去欺负瞿臻的结果。
瞿臻早就考中了秀才,这两年都在书院里读书,正是过年才回家一趟,谁知道家里就是这般乌烟瘴气的。
而且陈燕是瞿夫人为他娶的妻子,不说他看不看得上吧,陈燕根本就没拿自己当他的妻子看过,在陈燕心里,她是瞿家的大少奶奶,至于大少爷是谁,她根本不在乎。
瞿老爷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但是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脸色陡然黑了。
他就是瞿裳的亲弟弟瞿朗,瞿朗今年十三岁,因为瞿臻是十四岁考中的秀才,瞿朗发誓要比瞿臻更好,卯着一口气今年一定要考过县试和府试,然后过了明年的院试,这样他就算不比瞿臻厉害,那也是和瞿臻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瞿裳闹出这么一出来,导致他们瞿家被告到了衙门那边,若是学政因此对他印象差了,不选取他,或者把他的名次往后排,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瞿裳这话一出,第一个拍桌子的就是瞿朗。
“瞿裳,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姐?”
“你在外惹了祸,爹就打了你一巴掌,你害得我们瞿家在外的名声还不够差吗?满瞿溪县谁不知道瞿家的二小姐就是个疯子,谁娶谁倒霉?”
“就算是爹捧着大把银子要把你嫁出去,人家恐怕也不敢娶!”
“就这样,你还不知道反省自己,见天儿的在外面惹事,你知道这次事情有多严重吗?那是一个秀才告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