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宁墨都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倒是有一个护工在照顾她,这个护工是林东请的还是沈北霆请的,她不知道,她也没力气去问。
到了傍晚时间,医生和护士来到她的病房里,要给她检查伤口,并且要换药,宁墨就在床上乖乖地趴好了。
却说沈北霆,他从医院离开之后,就去了公司。
关于那盏灯掉落下来的事情,他查过了咖啡馆所有的人,他们都统一口径说那盏灯是螺丝松动了掉下来的。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查到。
在这件事里,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林沫将他推到一边,用她自己的身体,去挡那盏灯时候的感觉。
他当时的感觉,就跟那天晚上,宁墨为自己挡刀子的感觉一模一样。
看着林沫身上流出鲜血,他也会紧张,也会愧疚,也会担心她流血过多、伤口过重。
他忍不住想,难道男人都会因为有人想要救自己,而心生感动吗?
那是感动,不是爱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对宁墨的感情,又算什么?
沈北霆想不出一个答案,下午的工作也被他耽搁了,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离开了公司,直奔“林沫”所在的医院。
他到达的病房的时候,看到医生和护士正在病房里面,刚刚给“林沫”换药结束。
他脚步很轻,收敛了全身的气场,故而正在忙碌的医生护士,都没有注意到他。
反而是沈北霆,当护士将“林沫”的病号服给她穿上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左后背好像还有伤口。
他大步冲过去,捏住了宁墨的衣领,阻止护士将她的衣服全部拉上来。
强大的气场,让宁墨瞬间警戒起来,她本能的反应就是迅速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墙壁。
动作太猛,伤口再次被扯疼,她闷哼一声。
可她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沈北霆时,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反应得快,不然得被他看到自己左后背的伤口了,那样的话,她要怎么解释?
沈北霆的手还顿在半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快,他拧起眉头,沉声道:“把你的后背转过来。”
宁墨低着头,刘海垂下来,遮住她的部分胎记,同样的也遮住了她迷人的细长的双眼。
她声音细细地说:“沈先生……这样、这样不好吧?大家都在这里看着,而且,我、我受伤了,你还、你还这样,我的伤口会难以愈合的。”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让医生和护士瞬间想入非非,一个个都尴尬起来。
就连医生也说:“沈先生,您太太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短期内最好不要行房事,免得伤口裂开,对伤口恢复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