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哥哥,你想吓死我呀!”晓晓不满的说道。
“吓死你?吓死你得了!让你别动,你乱动什么,要拿东西不知道叫人?”洛思哲发怒道。
“就那点水泡,被你包成这样,还不让我动,是不是太夸张了!我坐这儿一天不动,总想上厕所,不能每次都叫人吧!”慕容晓晓抱怨的说道。
“这么多话!我先抱你去厕所!”洛思哲弯腰横抱起她,往二楼的卫生间走去。
“唉,我自己来,你快出去!”洛思哲把她放在马桶上,顺势就要伸手帮她脱裤子,吓得她急忙拉住洛思哲的手,差点儿从马桶上蹦下来。
“你自己能行?”洛思哲打量着座在马桶上的慕容晓晓,怀疑的问道。
“行!我保证行!你快出去!”慕容晓晓把洛思哲往外推去,语气里透出急切。
“那我出去了!我就在门口,完了叫我!”洛思哲边说边往外走,顺手带上了门。
慕容晓晓翻了翻白眼,这才放松下来,刚准备拉下裤子,却见洛思哲又把头伸进来:“真的行吗?”
“洛思哲!你是不是故意的?”慕容晓晓气得大叫。
洛思哲这才缩回头去,在门外闷声笑起来。
洛思哲把慕容晓晓抱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刮刮她的鼻子,说道:“真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乖,笑一个,不生气了!”慕容晓晓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晓晓,你刚才叫洛思哲好大声哦,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好了,就像小妻子在叫老公的名字,那感觉好极了!”洛思哲见晓晓还是一言不发,继续逗着她。
“你!厚脸皮!”慕容晓晓瞪了洛思哲一眼。
“好好,我厚脸皮好了吧,乖,不生气了!思哲哥哥给你换药。”洛思哲低沉的声音轻笑起来。
“晓晓,后天和我一起去B市吧,李副市长特别邀请的!”洛思哲打开晓晓脚上的纱布,边帮她换药,边说道。
“思哲哥哥,我觉得这个李副市长奇怪得紧,我妈妈怎么会认识他呢?他是因为我妈妈的关系想接近我吗?”慕容晓晓心里纳闷着。
“对了,思哲哥哥,我想去看看妈妈留下来的小箱子,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从工地带回来的那个小箱子,洛思哲只从里面拿出了晓晓的证件和病历,箱子里面还有个单独放着的小盒子,洛思哲则从来没有打开过。而晓晓自从到了这里,就再没开过那个箱子,也许,里面有什么秘密?
晓晓又想起梦中妈妈忧郁的眼神,妈妈一定有话要对我说吧!
洛思哲仔细的帮慕容晓晓换完药后,把她抱到了书房,从书柜里拿出了那个近十年未开过的小箱子。
那是一个没有加锁的小盒子,但却被晓晓妈妈放得很稳妥,用一层油布纸包裹着安放在小箱子的一角,几乎占了整个箱子的二分之一。
晓晓小心的拆开油布纸,看了一眼洛思哲,轻轻的揭开了没有上锁的盒盖:“珍珠项链?”只见一串微微发黄的奶白色珍珠项链静静的躺在小盒子里,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正是晓晓妈妈身着演出服,戴着这串项链,在舞台上拉小提琴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显得优雅而自信。照片的背景是一面大大的党旗,看起来非常具有时代特征。
“阿姨看起来更妩媚一些,你呢,更英气一些!不过你和阿姨的眼睛最像了!”洛思哲拿起照片仔细的看着。
“这里有字!”晓晓叫起来。
照片背后写了一串字,应该是一个地址。
慕容晓晓与洛思哲对望一眼,又看看小箱子,除了这几件物什之外,再无它物。
“我从没见过妈妈戴这串项链,不过妈妈原来是有一把小提琴的,爸爸死后,妈妈为了给我治病,就把小提琴给卖了!”慕容晓晓轻声说道。
“恩,那你们去过这个地方吗?”洛思哲指着照片上的地址问道。
慕容晓晓摇了摇头:“我印象中,我们总是跟着建筑队走的,一个工地的活儿完了,就跟着建筑队去下一个工地。我爸爸去世后,工地上总有人欺负我妈妈,所以我妈妈后来就不在工地工作了!”
说到这里,妈妈柔弱中带着不屈和强悍的脸,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晓晓的眼前……那时候爸爸死了,工地上原来的一些叔叔伯伯们,有时候会过来帮家里做一些粗活。但工地上那些粗俗的女人,总是找机会欺负妈妈,她们总是把妈妈晒在外面的衣服扔到泥坑里、借故骂妈妈、去扯妈妈长长的黑亮的头发、撕烂她的衣裳;而自己总是帮不上忙,只能一边哭,一边用自己弱小的身体,试图去挡住那些撕打妈妈的凶恶女人。
那么温柔的妈妈,从不大声和人说话的妈妈,为了保护自己,甚至象个泼妇一样披散着头发、拿起菜刀冲向那些坏女人。
后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妈妈带着自己,还有这个小箱子,离开了一直跟随了6年的建筑队,转换到了后来居住的地方,直到妈妈死去。
想到这里,慕容晓晓已是泪流满面。
“不哭不哭,都过去了!”洛思哲用他温暖的大手,帮晓晓擦去脸上的眼泪。
他从建筑工地带回晓晓时,就知道晓晓的童年吃过很多苦;可于他的成长环境来说,却无法想象出,一个单身的漂亮女人,带着一个不会说话小女儿,生活在那样龙蛇混杂的环境里,该经历过多少欺凌和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