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围良与毛晓芝坐在客厅中,脸上皆布满了焦急之色。徐儒恺刚踏入家门,毛晓芝立刻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道:“有安澜的消息了吗?”
徐儒恺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缓缓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警察正在进行地毯式搜寻中,可到现在连绑架者的身份信息都还没锁定,所有的线索也被劫匪隐藏了。”
徐围良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跟张崇州有关系啊?”
毛晓芝立马瞪了他一眼,“老徐,你无凭无证的就断言是我表哥做的,看来你对他的偏见不是一般的大啊!”
徐围良皱起眉头,有些激动地反驳道:“晓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张崇州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安澜失踪前,他还频繁地出现在家里。一听说儒恺交女朋友了,他也没再来过,接着安澜就被人绑架了,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毛晓芝还是接受不了徐围良的说辞,继续为张崇州辩驳:“老徐,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我表哥虽然在生意场上手段强硬了些,但我相信,他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见毛晓芝这般袒护,徐围良意识到自己也只是无端猜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赶忙哄起毛晓芝:“老婆,是我太莽撞,乱说话了。你说得在理,凡事都得讲证据。”
毛晓芝也缓和了脸色,轻轻拍了拍徐围良的手,“咱们现在都别乱了阵脚,还是要相信警察能把安澜平安带回来。”
徐儒恺在一旁默默听着父母的对话,拳头紧握,内心满是自责与焦急。他声音低沉地说:“都怪我,如果我不找文安澜帮忙假扮女朋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什么假扮女朋友?”徐围良与毛晓芝听到徐儒恺的话,皆是一愣,齐声问道。
徐儒恺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了起来,打算想个借口蒙混过去。
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哦,我说的是如果不是我找安澜做女朋友,她就不会被绑架了。”
徐围良和毛晓芝对视一眼,他们深知儿子肯定有事瞒着。
毛晓芝率先开口:“儒恺,你别想糊弄我们,你刚刚说的假扮是怎么回事?现在安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们。”
徐儒恺满脸纠结,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坦白:“爸妈,其实我和安澜并不是真正的情侣。我之前就是为了阻止老妈投资的事,才让安澜假扮我的女朋友,我没想到会给她带来这样的灾祸。”
徐围良皱起眉头,生气地呵斥:“你怎么能如此胡闹?你把感情的事当成儿戏,还连累了安澜。”
徐儒恺低着头,懊悔不已:“我知道错了,我只想着暂时解决眼前的困扰,没想到背后可能隐藏着危险。我现在就担心绑匪会随时对她不利。”
毛晓芝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说实话,如果之前你没有交女朋友,我想我大概率也不会去做表哥推荐的那份投资。”
徐围良满脸疑问:“你为什么想要阻止老妈的投资啊?难道说,你也对你这个表舅存有成见?”
“爸,妈,你们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公司女同事吧?她外甥女曾因新型娃娃中毒。当时表舅劝老妈投资的恰好就是这种新型玩具,我怀疑其中有猫腻,为了让老妈打消投资的念头,我才不得已谎称交了女朋友。”
“这么说的话,安澜被绑架,不就跟张崇州的动机吻合了吗?儒恺阻止了他的阴谋,这很可能就是他的报复。”徐围良又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毛晓芝听了徐围良的话,心中虽然还是不愿相信,但也陷入了沉思。
“难道表舅的目标一直都是老妈?这我就不明白了,老妈投不投资玩具,那点钱对表舅那种大人物来说,根本就不够看啊?”
“其实,他真正的目标是我。”徐围良不容置疑的道。
徐围良的话让毛晓芝和徐儒恺都吃了一惊。
毛晓芝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老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目标会是你?”
“他初次登门,目标便是我。但他未能如愿,于是将矛头转向了你。儒恺无意间坏了他的计划,他无计可施,便只能对安澜下手了。”
毛晓芝神色愈发凝重,忧心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安澜岂不是更危险了!”
徐儒恺霍然起身,眼神中透着决然:“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要出去找安澜。”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
徐围良赶忙起身阻拦:“你给我站住!你这样毫无头绪地出去乱找,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还可能会耽误警方的营救工作。”
徐儒恺的脚步顿住,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可是爸,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澜身处险境而什么都不做?她是因为我们才被绑架的。”
毛晓芝也走上前,轻轻拉住徐儒恺的胳膊:“儿子,你爸说得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警方,他们有专业的手段和经验,一定能找到安澜的。”
徐儒恺缓缓转过身,脸上满是懊恼与无奈,他缓缓走回沙发坐下,双手抱头。
此时,徐儒恺的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听了会后,对着话筒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毛晓芝和徐围良看着他,徐儒恺沉声道:“文知意说警方那边发现了一些新线索,让我也去警局一趟。”
毛晓芝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一丝希望,忙道:“那你快去吧,有什么消息赶紧通知我们。”
徐儒恺点点头,便匆匆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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