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三月的天最是阴晴不定,这期间一个不注意可能就要患病。
江皖虞进屋直直走向榻上坐下,身后跟来的雪鸳立即上前为她脱去鞋袜,然后给她揉揉有些浮肿的双腿。
偶尔柔到学位江皖虞还会微微哼唧一声,等差不多了她才看向金桐道:“新人入宫,这几日你同江焕孙全看着点锦昭宫的其他人,莫要卷入了一些莫名的争斗里。”
她马上临盆了,宫中选秀,选完后还得要中宫教上好几日的礼仪才能侍寝。
江皖虞倒是不怕她临盆会有谁作祟,倒是比较怕她宫中的人因为别的妃子争宠然后卷入其中。
金桐福身道:“奴婢谨记娘娘吩咐。”
江皖虞点点头,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才堪堪打了个哈欠,瞬间双眼冒起雾气。
江皖虞强制自己打起精神,可没一会,自己又开始昏昏欲睡了,这两日不知是因为那毒的原因还是怎么她总有些困倦。
“娘娘,要不小歇一会吧?”玉秧端着黑糊糊的药,进来提议道。
闻声江皖虞才堪堪打起精神,熟练的端起药碗,一口饮下。
动作极为熟练,看着空了的药碗,江皖虞原本的困意瞬间也没了。
倒是一时间有些感叹,自己明明进宫才没多久,一年都不到,可是却突然发现,现在的她心境居然老了好多。
原来极为讨厌的药,现在已经喝成习惯了。
还有自己这双手,以及面容,无不透露着她这将近一年的变化。
思及江皖虞有些无奈的自嘲一笑,看来现在自己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原来自己真的为江家翻案了,好像过得也没那么快乐。
一转头,便看见窗外已经阴了的天,微风轻轻吹过,一个翠绿悬挂在檐上的风铃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进入她的眼帘。
她微微一愣,转而抬手问道:“那个风铃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玉秧不明所以的朝江皖虞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哪里啊!”
等看到那风铃后,玉秧也是一脸疑惑:“奴婢也不知道,好像之前也没有。”
正帮江皖虞按肩的雪鸳看了看,慢吞吞道:“奴婢知道。”
话音落,江皖虞和玉秧同时将目光转向她,雪鸳手微微一顿,然后才缓缓道:“是这样的,这个是当时娘娘被舒充仪抓走后,然后被救回来后有的。”
“谁挂上去的?”江皖虞和玉秧异口同声问道。
雪鸳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个是第二日还是第三日有的,奴婢也忘了!”想着想着,雪鸳有些苦恼。
看着雪鸳皱眉还在回想,江皖虞心中猜了个大概,忽然笑了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玉秧和雪鸳同时看向目光明媚的主子,这一刻总感觉娘娘好像是发自内心的笑。
玉秧试探着问道:“娘娘,可要将它取下?”
江皖虞目光定格在风铃上,摇了摇头:“它挂在那能随风肆意高歌,就让它在那吧!莫要折了它的自由。”
玉秧当即明了,不再提及此事,一旁的雪鸳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