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攥着我的手腕大步拖着我往外走:「这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手腕被捏得生疼,却不敢出声。
回到家里,我默默给浴缸放满水,准备好他换洗的衣裤。
池锦川坐在浴室门口抽着烟,火星橙红,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目光沉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压抑地开口:「橙橙,我背叛你了,和那个女人。」
我动作一顿,像被人用棍子在后脑勺狠狠砸了下,脑子发蒙一片空白。眼里热烫,很快滚下泪来:「骗人,你说谎。」
他手背上青筋鼓起,猛吸口烟,逼自己开口:「柳如橙,你是软骨头吗,这么没骨气?像你这样的姑娘嘴里说得再好听,可实际上呢,还不是贪图我的钱。我现在可没钱继续给你挥霍了,拜托你滚远一点别在我跟前碍眼好不好?」
这次我没绷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见我这样,池锦川几乎要崩溃,他头重脚轻地扶着墙站起,苍白的唇被他咬到渗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上前抱住他,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从兜里摸出张卡来递到他面前:「我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还有……」
「你说什么?」池锦川声音大得吓人像只暴怒的狮子,他粗暴地将我抵在墙上,双手握拳一下下往墙上砸:「柳如橙!我还轮不到你来施舍!」
说完他连半秒也无法继续忍耐的,摔门而去。
那天池锦川一个人藏在漆黑的楼梯间哭了很久,我躲在他视野盲区,耳边全是他嘶哑压抑的哭声。
我想如果池锦川实在不愿意的那话,那就算了吧。
我只是有点点遗憾,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买了戒指来着。
7
那天我运气不好遇上了酒驾闯红灯的司机,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把我推到安全地带。
整整八小时的手术后,他背上多了道无法磨灭的伤。我心疼的要死,可池锦川却一点儿也不在乎,还说这样才有男人味。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漂浮的人生在慢慢安定下来,我告诉自己说,绝对绝对就是他了。
所以在池锦川家里出事后,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卖掉那栋满是自己和爷爷回忆的房子。
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我想和他一起分担。
只可惜,他不仅不愿意领我的情,还把我粗暴的推开。
池锦川那之后回来过一次,是来收拾行李的。
他冷着脸,要和我分手。
还凶我说:「我滚,房子你住。别让人家说我池锦川给不起分手费!」
我气极,回敬他:「装个毛线!你现在本来也没几个钱!」
池锦川:「你说什么?」
「我说你个死穷鬼!」
后来我们很不体面地大吵一架。再后来,我觉得大概等不回他了,也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