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离开县衙,准备随着卫队进京那一刻,在大雪纷飞中,全城的百姓纷纷走出了家门,聚集到了县衙门口为叶宇送行
当卫队缓慢地行至城外时,一番盛况的场景震撼了叶宇,更加震撼了传旨的刘公公
官道两旁已经沾满了送行百姓,长龙的送行队伍绵延五里之外风雪席卷在每个人的脸上,但是百姓们却毫不在
这时孙书吏从一旁走了过来,向叶宇行礼道:“大人,百姓们都感激您这一年来的功绩虽然很想留下大人,但也知晓大人此去京城,是为大宋子民出气因此不敢阻留大人,为感大人之恩德,这些百姓自主前来给大人送行”
“献牌匾”
孙书吏一声令下,百姓之中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两名大汉抬着厚重的牌匾走了过来。
“大人,这是乡亲们的心意”
说完一掀红绸,赫然四个大字显现在众人眼中:叶公青天
嘶
叶宇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小年纪就要被百姓称之为叶公一个‘公,字不仅是是个称呼,更是声望与资历的尊称,也是安丰百姓对他的认可
叶宇看着这番场景,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哽咽了许久才向众人拱手道:“叶宇有愧”
“恭送大人”
“恭送大人……”
这四个字经久不息绵延五里之外,前来送行的百姓纷纷自愿跪地,恭送叶宇离开安丰县。
叶宇眼眶湿润的沉默了许久,随即转身便上了马车
刘公公看着车外沿路送行的百姓,不由感叹道:“杂家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众望所归十里送叶公,不失为千古美谈”
“位居一地,造福一方或许这才是朝廷的股肱之臣……”随行而来的公孙璞,看着风雪中的全城百姓,陷入了自我的检讨之中。
风雪中,长长的护卫队消失于视野中,京城临安,我来了
这几日,会馆里可谓是热闹之极金国太子完颜允恭甚是阔绰,在会馆里可谓是夜夜笙歌,闲暇之时就邀请西辽与西夏的使臣聚会。
西辽与西夏两国使臣,自然不敢与金国交恶,于是都是十分友善的参加宴会。
在这期间,也有不少非官方的宋人文士,因不满金国的嚣张,也曾络绎不绝的进入金国会馆,与八大使者比试。
不过可惜的是,整个局势都是压倒性的,随着期限的渐渐临近,临安上下个个都是心浮气躁起来。
西夏会馆的厢房里,李仁友品尝着江南的小吃甚是享受,一旁的左丞相罗万明却笑道:“殿下,这江南小吃如何
“嗯不错宋人文不成武不就,这美食手艺倒是很有风味”
说的是美食,也是在说人,更是在说事
“越王殿下所言极是,限期临近,看来此次宋国已经无力回天了”
李仁友吃完最后一口美食,随即放下筷子,淡淡道:“不是还有那个叶宇吗?近日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看看再说……”
西辽的驿馆里,【耶律普速完】坐在茶几旁独自品茗,看着悠然自得的萧朵鲁布,没好气道:“你莫非真的信了那叶宇鬼话?”
“为何不信?”萧朵鲁布反问道。
“现今期限将近,宋国却无一人能抗衡金国使者,难道仅凭那个叶宇一人之力,就能抗衡?若要两国协议取消,至少战平金国四大山人你觉得,这可能吗?”
萧朵鲁布轻轻一笑却没有搭话,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名侍卫。萧朵鲁布霍然起身,追问道:“如何”
“回禀世子,他来了”
金国会馆里除了应有的厢房之外,在庭院里还置备了八个坐席,各自坐席前都有八人坐镇,以此应对宋国文人的挑战。
此时正有一名棋手,坐在素有‘手谈妙手,之称的卓拓木对面,看着眼前渐渐进入死路的棋局,额头上已经泌出了细汗。
这名棋手双手颤抖地从棋盒里取出黑子,却由于手指颤抖,几番欲要拿起棋子,却又掉落回了棋盒
“此刻认输还得及,否则心力交瘁而死,可是很不值得一场对局而已,回去吧”卓拓木捋了捋三寸短须,微微一叹劝说道。
这名棋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已然无救的棋局,失望道:“看来真的是无力回天了这棋局,真的是破无可破……”
“我认……”
“未到最后一刻,岂可轻易言败?”
就在这名棋手主动认输之际,一个宏亮的声音从会馆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