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一件一件,将地上的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温故的行李箱。
她看着那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停下动作,忽然有些发愣。
“怎么了?”
温故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
“嗯?”
“秦苏墨,你手上,有伤。”
“这个吗?”他一脸“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那天被你飞过来的青花瓷划到的。”
“不是,是这里。”
她挽起他的袖口,大概是在手臂内侧的位置。
一道不深不淡的印子。
嗯?
秦苏墨其实也不记得自己还有哪里有伤,但温故指了指,又想起来。
大概是她在霍云杉家那几天,他自己发脾气砸东西,然后把自己弄伤了,当时流了很多血,倒是把管家和保镖们吓得人心惶惶。
“不小心弄的。”
好长一道。
温故忍不住问他,“疼吗?”
“疼啊,为什么不疼。”
他的语气似乎很轻松。
但温故却很惊讶,“原来你也会觉得疼哦。”
“…。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有感觉的异类生物?
“你从来没说过。”
至少从来没说过,“疼”、“累”、“痛”这样的字眼。
“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大费文章,秦苏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忍。
秦启谦的教育很严格,不能说苦,不能说累。
他母亲虽然心疼,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温和地站在父亲那一边,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摸还那张倔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