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不是在路边摊吃麻辣烫OK,也不是在大排档撸串儿OK?”
他那是什么用词?下嘴儿?
一个唯美浪漫的吻,硬是听出了一种油烟味儿。
她只能又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我佛慈悲,不生气,不生气。”
顾然却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哎,别说,你还真是提醒我了,我要是把你当做麻辣烫或者串串香,那我应该知道要怎么下嘴儿了。”
说罢,眼睛一闭,嘴又是一撅,整张脸就凑了过来。
滚!
《刑法》了解一下!
沈非瑜险些给了他一巴掌,眼见着导演都快要撕剧本了,她才虚浮地开了口,“张导,不如这场先搁着吧,咱们拍别的,齐乔他们都等很久了。”
张旻咬牙切齿地看了顾然一眼,碍于要赶进度,也只能先这样了。
顾然却是一张委屈脸,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啊我刚才都鼓起勇气要亲沈非瑜了所以你们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沈非瑜也用一记白眼告诉了他,呸,我们为什么生气你的心里没有B数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当然没有和温故多说。
倒不是自己大方,而是因为她怕她骂起顾然来,上至顾然远古时期的祖宗,下至三百年后的子孙,中英印泰四国语言花式混骂,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所以电话结尾,她只是颇为荒凉地叹了口气,“你好好享受假期吧,我过会就要开工了。”
温故点点头,笑得纯良无害,一点都不知道沈非瑜心中的苦,还不忘鼓励几句,“加油,非瑜姐,你和老大一定都能红的,我真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还能合作,光是往那里一站,就不知道有多养眼了。”
养眼?
养眼个大头鬼。
温故挂了电话,秦苏墨正慢条斯理地切着一份牛排。
“诶,你什么时候点了这个?”
“就在你说要去花厂打工,当个卖花女的时候。”
他淡淡地回应。
“…。什、什么卖花女。”
谁说去花厂就只能卖花了。
不还是可以踩流水线机子嘛。
温故咬着筷子,“这里不是中餐厅吗?怎么会卖牛排的。”
“菜单上就有写。”秦苏墨忽然将手伸了过了过来,轻轻地掸了一下她的眼镜,“这个是摆设吗?”
温故有轻微近视,平时就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一般来说,她习惯了,不怎么爱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