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万俟夜了,这老小子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高声道:“徒孙叩见师祖,请师祖为徒孙做主,饶徒孙一命……”
张大吹又吸溜一口茶,问叶知秋:“这谁呀?”
叶知秋急忙禀报:“师父,这是徒儿的弃徒,贱名不敢污了师父耳朵……”
“哦……弃徒啊?”张大吹放下茶杯,“那就清理门户吧?摆在这挺占地方的……”
“师祖!师祖饶命啊!”万俟夜哀声请求:“徒孙有个师门秘密,要禀告师祖定夺。”
“没空!”张大吹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对孙公公道:“你师父说,你有隐疾?”
孙公公和陈婆再一次磕头道:“正是!”
“小丫头叫莹莹?”张大吹问。
“徒孙陈莹莹叩见师祖!”陈婆急忙磕头。
“哎呀你们都起来,动不动就磕头,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张大吹划拉着算命幡子轻飘飘的一挑,孙公公和陈婆就像杂技团的演员一样飘到了座位上。
“说说怎么回事?”张大吹笑呵呵的问。
孙公公此刻倒是有些忸怩起来,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多年前,徒孙行走江湖,遇到一伙来路不明的歹人,先是下药害了徒孙,后又趁徒孙功力不济之时突然袭击,徒孙的……私密之处便受了重创,后来蒙靖王相救,据靖王请来的名医诊断,应是那毒药害的徒孙那……要害之处萎缩……”
这一番话说的吭吭哧哧,陈婆更是红着脸不敢抬头。
沈非一听,眉头大皱,呦呵?原来孙公公是个假太监?
那张大吹听完之后确是哈哈一笑,冲着孙公公招招手:“来,让爷爷看看……”
孙公公闻言大窘,本来这事当众说出已经让他很尴尬了,这大庭广众的又让他展示一番?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张大吹又是猥琐一笑,继续说:“爷爷给你号号脉,哪能让你脱裤子?”
孙公公这才委屈吧啦的凑了过去,畏畏缩缩的伸出手腕——话说这孙无忌也是横行江湖数十年的一代高手,此刻忸怩的像个得了性病的患者……呃,本来就是!
孙公公装神弄鬼的把两根手指搭在孙公公的腕上,眉头微蹙,凝神聚气,俄顷,对叶知秋怒道:“小叶子,这点小毛病你特娘的也弄不明白?还让我老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一趟?”
叶知秋莫名其妙的看看孙无忌,又看看张大吹,挠挠头说:“师父,我……我不知道无忌师侄的毛病啊?”
张大吹仍然气哼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让我来干嘛?”
叶知秋叫屈:“是师兄……师兄跟您老说的,您老只是让徒儿传个话……”
“是这样吗?”张大吹嘟囔一句,“这事儿不是你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