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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懿问:“是谁?”
林懿暂时没想出来在赌场上还有什么熟识的朋友,肯仗义相助。
“我也不知道。”林清嘉回忆着,“只记得,好像姓季,那些人似乎很惧怕他,叫他……季公子,还说什么‘听命行事’诸如此类的。”
林清嘉将经过讲了一遍,略去了其中她被为难的部分,“事情就是这样。”
“可有隐瞒?”
“没有。”
林懿瞥了一眼女儿,她有无隐瞒他其实一眼就知道。
听林清嘉这么一描述,又是姓季,他大抵知道是谁了。
“总之那个姓季的不是好人,绝非善类。你以后还是要离他远一些为好。”
“嗯。”
林清嘉回去后,林懿身边的随从道:“那人既然救了小姐,为何不去道谢?”
林懿看起来忧心忡忡:“你当这是件好事?素昧平生的,旁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不该惹的,惹不起的,还是应当避而远之。”
当天晚上,林懿又把林清嘉叫去了书房,拿出一块通透的玉佩,上面刻有古体的秦字,“这是前些时候和秦家定亲时交换的信物,你收好。”
林清嘉接过玉佩。
说来好笑,她与那位秦家公子尚且连面都没见过,如今却已交换信物。
上次在沈家设宴,唐婉柔说他不会去。她被推下水后,便匆匆回家,也不知后来他去没去。
若是没有唐婉柔横在中间,这也不妨为一门安稳亲事。但一想起唐婉柔,林清嘉便觉得头疼。
林懿语重心长道:“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便可拿着这枚玉佩去找秦家。”
窗外闪过一道黑色身影,倏忽而过。
随着春天里的一声闷雷,暴雨倾盆而至。
接连几天,林清嘉都去医馆帮忙。只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总是阴雨绵绵的,出行难免麻烦些。
这天傍晚,天气难得放晴,夕阳从云层中露出面来,晚霞像是兑了一大勺糖浆,橙红的一片,在天幕缓缓流淌。
林清嘉回来比较早,想起后苑阁楼的黎氏,便去看她。
她被林懿罚了面壁思过,近来倒是消停不少。
黎氏身边的小丫鬟忿忿道:“就是她把太太害成这个样子的,她恁地还有脸来!”
“这饵饼不会下毒了吧?”
黎氏接过小玉手里的食盒,左看右看。
小玉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城西南路方记家的,小姐就是舍得下毒的钱,也舍不得这饵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