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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进入了梦境。。。。。。
再睁开眼,她躺在榻上,枕着元珩的手臂。
妃色纱帘紧合,将日光融为一片婆娑旖旎,笼罩着帐内。
她这才回忆起,昨晚是住在行宫的寝殿。
两人只盖了一床被,他一只手还搭在她腰间。
云静掀开被,朝里看了眼——自己私缕未着。
惊喜羞涩揉杂在一处,但心里却如一张白纸,仿佛连一滴墨的痕迹都寻不到。
只记得自己饮酒后身上难受,被他带了回来,隐约像是沐浴过,又被抱上床榻,但那事是否发生、如何发生,这些记忆就想被剜除一般,无从追溯。
再看一旁的元珩,下身只有一条亵裤包裹。
一时间,昨夜一切变得云山雾罩,虚幻飘渺。
挪开腿再看身下,杏色的丝帛干净如新,根本没找到传说中的那种红色。
倒是两腿间隐隐有些不适,但不痛不软,行动自如。
元珩仍在熟睡,云静趁机探出纱帘,悄声唤来丹蓉问:“榻上的丝帛是换过的么?”
丹蓉说换过,“昨夜殿下从净室抱您回来,您满身都是水,被帛全湿透了,婢子才换了新。”
云静急道:“你可还看见什么?水里?被帛上?”
丹蓉似乎明白主子问的是何,为难道,“婢子没注意啊。。。。。。应该没有吧。。。。。。若有的话肯定很明显。”主子非要弄清楚的这股执着劲儿令她不解,“您都出嫁这么久了,还纠结这些有什么用!若昨晚没有,以后迟早会有;要是有,那就多来几次呀。”
云静仍在思索,腰间忽然拦上一条手臂,将她揽回怀里。
元珩吻了下她额头,“丹蓉说的有道理,纠结无用。”
云静想听真话:“昨夜到底是真是假?”
他勾唇轻笑,“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云静叹气:“如此重要的时日,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也许,有些遗憾注定会存在。”他模棱两可。
也许吧。
云静长舒一口气,有种未被满足的失落。
这时,许征在门外禀道:“殿下,今日邸报已至,九殿下主动向陛下请旨求娶阿其玥公主,陛下恩允,晋封九殿下为赵王,公主入府为正妃。”
云静道:“看来他想明白了,只是这嫡妻之位无法留给心上人。”
元珩阖着眼,搂紧她,淡淡道了句:“与我们无关。”
云静见时辰已不早,从他怀里钻出来,催促起身,“巳时便要启程回城,还不快些更衣。”
元珩又一把拉过她,将人按在胸前道:“别忘了你昨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