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丁如故觉得这话真好笑,“在北地时候,我瞧着张争鸣,就知道要收拾这小子太简单了。”
“不过听他说过家中侄儿聪慧,那可是张争流的孩子啊,张争流的能耐,我是听闻过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就心想着,若是我杀了张争鸣,再放着这个孩子长大了,岂不是来杀我?”
为玉急的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跑出去连着门都打不开。
“作为覆巢之下的逃出来的人,自然要明白越是聪慧的小孩子越是要杀了,否则放任他们长大,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睨了眼慌张的为玉,丁如故只觉得这人姓什么都忘了。
真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
为玉想找窗户,发现屋子就只有一个门!
“其实我没那么多蠢笨念头,安哥儿已放出消息去北地,等他去了北地,我找些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明里暗里哄着他玩,将他哄成个欺男霸女的纨绔混账轻而易举。”
谢双不可能一直守着,谢双一直都在调查谢浮光真正的死因,到时候他稍微放出点消息,谢双必然亲自出去,安哥儿不就没人盯着了?
还不好动手了?
偏偏丁瑕瑜非要亲自动手。
分明早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了,居然还突然发起来癫!
应该是想为了她腹中待了几个月的孩子报仇。
真是蠢货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落到人前,也是失去孩子的母亲报仇而已,不会让人朝着深的地方去想。
以这个借口杀了安哥儿,谁又能说什么呢?
“是想说小孩子无辜吗?”丁如故捏紧了手,甚至肩头都在轻颤。
“当年宁家死的人老弱病残孕都有,宁家的能死,张家的为什么不可以?”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说何时了就何事了!未经我苦,休劝我善!”
这是无数个日夜,浸泡在无边仇恨中的怨恨。
为玉浑身一怔,说不出一个字。
“还是你被十五年的太平日子美得忘记了曾经?忘记了那场漫天大火,忘记了在烈火中翻滚挣扎变成黑炭的人?亦或者,忘记了你是谁?”
“想要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大动干戈又有什么意义?”
“你说是什么意义?你说宁家该不该闹?”
“而我家又得罪谁了?”丁如故指的是他的白家,可他没继续说了。
转而笑了两声,讥讽起来,“安哥儿被你们当作日后侯府的希望,希望就是用来熄灭的。”
为玉走到丁如故跟前,还未开口,就被他一句话震的头皮发麻。
“宁家覆灭当年来赶尽杀绝的人,就有张睿泽的一支人马,而他们为了不让谢家知道所作所为,亲自杀了他们。”
为玉突然不会呼吸了。
丁如故凄厉一笑,“你觉得,我会用这些事情骗你,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等着瑕瑜过来。”
为玉捏紧了手。
等着丁瑕瑜过来,盼哥儿的也可以直接开席了。
丁如故瞧着她神思飞出天外,说话恶毒起来,“心疼别人,多心疼心疼你吧,丁瑕瑜去做了侯府的妾,你也要去给国公府做妾吗?上赶着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