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瑕瑜要杀她。
不。
是警告。
警告是有用的。
“大人,没异常。”
迟迟委屈声音响起,“大人真是狠心肠,若是妾身迟了,是要被怪罪的……”
谢与归一个多余目光都不给他,扯着缰绳回了城里。
到底在哪里?
为玉、安哥儿、丁瑕瑜,现在连着谢游也找不到了!
简直是要命!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等着再见光明,为玉迫不及待掀开窗户帘子朝外望,路已经不认识了,到底在哪里,她心中没数了。
跟在马车外面的碧草冷幽幽,“果真是大小姐呢,足不出户,这是去雍州的路。”
“雍州?”为玉小声嘀咕。
碧草目光冷飕飕:“怎么,你还想要回去?回去买了我们?”
为玉放下帘子,不想理会她。
“碧草就是嘴上气人,其实和以前没多大变化。”丁瑕瑜说。
为玉看迟迟,“你是丁家人?”
迟迟:“我祖母是北地娘家的管事,当年出事后,和宁家有关的人都被屠杀。”
“我爹娘带着我东躲西藏,娘在路上病了,没钱医治死了。”
“爹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带着到京城讨生活,后面爹被喝醉的权贵打死了,归家楼的妈妈看我可怜让我给花娘做梳头丫鬟。”
她不再说,为玉也能猜到。
再后面被丁家放在外面寻找宁家党羽的人找到了。
“京城有很多宁家党羽吗?”
迟迟没接话。
丁瑕瑜:“你难道不是吗?”是在问为玉,可也不打算听他回话,“后面再说、现在还危险着呢。”
接应的人马已等着了,丁瑕瑜让为玉先下去,“我和迟迟有话要说。”
为玉下了马车,碧草已翻身上马,“你跟我走。”她直接把为玉扯到马背上,“抱稳了!”
碧草直接奔驰出去。
“去雍州?”为玉说。
碧草,“我打算直接带你回北地,让你回去看看当年存活下来的人都经历了什么,听听他们为了活下去都付出了什么,想想你应该做什么,若你什么都不做,那就好好待在北地。”
为玉:“什么都不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待在京城?”
“京城是娘子要复仇的血洗的地方,待着这个地方你什么都不做,那就是帮倒忙,你就是该死之人。”
为玉抱着她,扑哧笑了出来,“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碧草:“滚,谁关心你。”
为玉朝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跟着来,“告诉我,接下来娘子要做什么?娘子可以复仇,可以泄愤,但是不能伤及无辜。”
碧草:“我不知道,我是自己来的京城,娘子说了,她回北地之前,一定会让平阳侯府不得好死。”
为玉垂眸。
雍州,张睿泽在。
怕是冲着张睿泽去的,杀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