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来到柳庆尘身边,捧起小御风鹏,“看看球球,羽毛是不是特别柔顺?”
球球?
柳庆尘转过头看着她手上蜷缩成球的小家伙,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是该叫这个名字。”
寻常鸟类一天肯定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球球是有传说资质的灵兽,它现在的模样与昨日相比,已有天壤之别。
昨天还是湿漉漉的黏在一块,整个瘦鸟。
今日一看,毛发柔顺光亮,看起来就特别好摸。
弄得柳庆尘忍不住想要上手,正要触碰到的时候,就听到蜷缩在一块的球球发出警告的低鸣,鸟鸣声底隐隐传来丝丝龙吟。
得,这小家伙还不给碰。
柳庆尘瘪了瘪嘴,对流露出歉意的澹台悠然摆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
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给摸就算了。
反正以后有什么好吃的,这小东西也吃不到。
就在几人闲聊之际,远处的宋宏图又起幺蛾子。
只听他大声喊着爷爷,双手不停挥舞,眼底流露的是欣喜若狂和渴求,再加上他现在披头散发,衣物积尘的外观,看起来特别可怜。
宋峻满是复杂地望着自已最疼爱的孙子,老眼忍不住抹上朦胧。
他拿起镜框擦了擦,再次低着头找上韩千宸。
柳庆尘不清楚他俩在交谈什么,只见韩千宸脸上寒意更甚,嘴巴动了几下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像是又苍老几岁的宋峻。
这位为宋家操劳一生的老者佝偻着腰,又抬眼深深看了眼自已的孙儿,最后狠下心不顾他撕心裂肺的呐喊,寂寥一人离开了决斗场。
宋宏图的声音戛然而止,呆呆立在那,眼中亮起的光骤然熄灭。
明明是天晴,柳庆尘却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冬日的冰冷。
“啧,应该多穿一件衣服。”
他摇了摇头,又转过身看向宋峻拐角消失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好奇。
“你是不是想知道宋峻和韩叔聊了什么?”
一旁的澹台悠然忽然开口,她语气淡然,并不为老者的悲凉所动。
“我知道,”
“韩叔说,宋宏图活,宋家陪葬;宋宏图死,宋家苟活。”
“他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