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摇头失笑道:“臣以为陛下会恩赐李姓。”
“这不是恩赐吗?”
刘牧淡笑道:“豫州是何地,是大汉龙兴之地,是朕源起之处,王雄更是监州令使,日后若是无差错,必定能入洛阳监州尉府,剩下的赏赐,自有未来的京兆尹,长安令去处理。”
“陛下天恩。”
戏志才躬身一拜。
若是一次恩赐,便断了李姓守护旧府的情谊。
先予赐婚,是为李姓找一个依靠,剩下的恩赐,由京兆尹代为处理,更能显得天恩浩荡,代表天子一直惦记,能将这份恩赐延绵百年。
一夜过后,两校龙骧朝着京兆尹各县驰骋而去。
龙骧的离开。
使军卒速报张修所在。
府中大堂,射援神情凝重道:“又分兵,他是准备搜寻京兆尹青壮的家眷,复现昨日换人之事吗?”
“当然。”
“他要攻心长安。”
张修眸子闭阖,嘶哑道:“某想过他用义军内外而攻,想过他遣派军卒强攻城池,唯独没想过会用攻心之策。”
“朕来了。”
“长安城内当兴兵事。”
“太可怕了,好一个大汉天子。”
射援倒吸了口冷气,如坐针毡道:“一次妥协可以,因为我们不能内乱,可左冯翊人口最少,提供的兵源最少,京兆尹提供了八千,右扶风提供了六千,若是再换人,莫说是内部撑不住,粮草会被掏空,就是七姓夷王都会不服。”
“没错。”
“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修回应道:“我们给予钱粮,长安百姓,是维稳内部;可在七姓夷王眼中,是对三辅青壮的恩赐,会令他们心中不平。”
“此计太狠?”
“我们当杀人啊!”
射援神情凝重道:“今夜,遣派三郡青壮袭击大汉王师营垒,借此杜绝刘牧换人攻心的计策。”
“错了。”
“当用七姓夷王。”
张修眸子清冷道:“刘牧要换人,我们便换人,掏空长安在所不惜,我们可以籍此获得三辅青壮与其亲眷的死忠,七姓夷王心杂不忠,不可能为我们效死命,今夜给予他们兵甲,以王师分兵之名,让他们出城袭营。”
“嗯?”
射援微微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张修阴沉道:“有左冯翊之事在前,若我们让两郡青壮出城,他们只会哄散,朝着家乡逃离,削去自己的罪名,所以我们要用刘牧来削减不忠,缔造死忠,当三辅青壮的亲眷迁入长安,他们便彻底没有了退路,可明白?”
“懂了。”
射援恍然大悟。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