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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黄衣男人笑着回应了同伙,拔起脚旁那根箭,将我从地上拖拽起来,朝那辆灰吉普走去。
一个穿着红色冲锋衣的男人半蹲在车架上,没戴护目镜,露出了眼睛的部分,看着还是个少年,只是眉骨生得很低,阴影遮眼,眼角还有道疤痕,显得戾气颇重,跟豹子似的。
我被推进后车厢里,只见里边椅子被拆了,留出了一个足可容纳四人的空间,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塞邦被五花大绑地蜷缩在杂物中间,俊俏年少的脸上有好几处淤青,衣服都给扯破了,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一看见我,他便唔唔叫起来,瞪大了眼睛。
“塞邦!”我扑过去捧住他的头,朝挤进来的黄衣男人怒目而视,“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们还是人吗?”
“谁让他不听话呢,明明是这一带的山民,出来采蘑菇不知道回去的路,谁信呢?乖乖带路不就好了?”黄衣男人把防风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神很是锐利。
“带路?”我皱起眉,这伙人难道是在找那赦人部落?
他们是干什么的?想去那赦部落做什么?
听他们提到照片。。。。。。居然还是认识我的。。。。。。
我心里疑惑重重,他却并不接话,只是掏出了手机。
“喂,老板,你要找的人我们找着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半路上,他跟个兔子似的自己撞上来,你说巧不巧?”
“人没事,好着呢。”黄衣男人说着,突然一把捏住我的脸,拇指在我破损渗血的嘴角刮了一下,我狠狠咬住他的手,他嘶了一声,扬手想扇我,却又顾忌什么,硬生生忍住了。
“保证,保证,您来之前我绝不动他。”
挂了电话,他盯着我:“松开。不然我揍这小子。”
我磨了磨牙,松开嘴,把吃到的他手上的尘土呸了出去。
“找男的给儿子做冥配,真是稀罕事。哎,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另一个声音插进来,是那个红衣少年在说话。
我盯着他们,没答话,心里悚然。听刚才的对话,是他们背后的“老板”要找我,居然连我的性取向都知道。。。。。可见是做过一番调查的。做冥配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儿子?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思考了一番我过去是不是和谁结了恩怨,却也毫无头绪。
“你们是冲我来的,对吧?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都应该跟这孩子无关,你们把他放了,你们想要怎么样,我都配合。”
“抱歉啊,找你只是咱们其中一个任务。”黄衣男人笑了笑,瞥了眼塞邦,“这小子可是我们的导航,放不得。”
“你们。。。。。是在找他们的寨子吗?”我基本肯定了心下的猜测,看了一眼塞邦,又看向这俩人。
黄衣男人不置可否,抬手把防风面罩也摘了下来。我心一沉,下意识地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的脸,却又想起他刚才那通电话。
——那个“大老板”要我安然无恙,他不敢灭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