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一脸愤怒的看向那张冒犯了他的纸质文件,“兄弟,这张纸是我最大的敌人!”
“那你的敌人可真够的多的。”杜克尔看向桌面上那一堆砌的如同小山般的纸质文件,“伟大的摄政王,你是打算对每一张敌人都大发雷霆吗?”
“给自己气得鼓鼓的。就像只河豚一样?”
“杜克尔,求伱别再幸灾乐祸了,快来拉我一把。”基里曼发出求救。
在他想站起身的时,他才悲哀的发现,自己肩甲处的翼状装饰卡在了办公桌的缝隙。
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力度稍大一点,便令这可憎的办公桌四分五裂——那样办公桌的纸质文件会倾洒而下,他也将得到满地的敌人。
在被杜克尔拉起来后,基里曼尝试捏紧自己的双拳,来表达心中的愤懑。
但这在动力甲中也是不现实的,装甲板和柔软的内衬使得他不能握紧双拳。
如果他强行要这样做的话,这件盔甲就会在他的力量下,发出一阵刺耳的悲鸣。
“兄弟,穿上这件盔甲,我可以一拳打碎混沌大魔的头颅,但却捡不起一张纸。”他伤心的摇了摇头,“我得想办法脱下这盔甲。”
杜克尔在听到他的话后,显得十分惊讶,
“你一拳能打碎混沌大魔的头颅?我不信。”
“杜克尔你能不能别总是关心那些不重要的地方,我是说,我想脱掉这件铠甲!”基里曼抓狂的说道。
“那就脱呗。”
“可是脱下后,就无法治愈我体内的创伤了。”
“那就死呗。”
“。”基里曼沉默了,他叹了口气,“兄弟,我要是能像你这么豁达就好了。”
“我当然豁达,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你!”基里曼气急了,他恨不得给面前这个欠揍的家伙,狠狠的来上一拳。
可在看到对方那比自己还要高大强壮的体型后,他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愤怒。
“兄弟,我忽然觉得就这样穿着铠甲也挺好的,至少我还活着。”基里曼摊开手指,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那些灵族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关闭铠甲的功能,以此来置我于死地。我不能依赖这件铠甲,当我穿上它时,‘命运’就已经不受我自己掌控了。尽管伊芙蕾妮不太可能害我,但异形总是不值得信任的。”
听到基里曼的话后,杜克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兄弟。但没人告诉你,这件铠甲的命运已经完全被我所掌控了吗?”杜克尔说完后,还不等对方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
“是了,那天他们都被隔离在了急救室之外,除了心灵卫队和马格努斯,没人知道我怎么救醒你的。”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基里曼不解的问道。
杜克尔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在命运铠甲上轻轻的敲击了两下。
在他的动作过后,肩甲上金色的双头鹰,再一次的在这件蔚蓝色的铠甲上燃烧起心灵之火,宛如在纯净的蓝天中升起一轮旭日般。
“你又帮我解决了个大麻烦。”基里曼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后满含期待的看向杜克尔,
“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够脱下这件该死的铠甲呢?”
“很快。”杜克尔回答道,“我在研究基因种子的时候,顺便从考尔那里拿来了其它军团的种子作为参考。”
“在你的基因种子里,我发现存在‘再生’的良性变异,它可以让你和你的子嗣,在受伤后更快的恢复。”
在回答完他的问题后,被挂在腰间的马格努斯,却在此刻忽然插了一句“伟大的摄政王,你对灵族的态度真是让我惊喜,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被那个灵族姑娘给迷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