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怎么不和万鹏立继续聊聊。”冯苒说。
徐白一边打毛线,一边笑道:“她真好意思说。”
“我问到了她脸上,知道不知道万鹏立的事。”冯苒说,“哪怕她不内疚,也该跟我骂几句万鹏立。她倒好,似我欠了她。”
“阿苒,你还是别跟萧珩的人接触。”徐白斟酌说。
“知道,宋枝不安好心,巴不得我赶紧结婚。我又不抢她男朋友,她急什么?”冯苒道。
又说,“还遇到了宋擎。他打听乐至景呢。”
“你同他说了吗?”
“懒得理他。他问,我就装糊涂,‘谁呀,不记得了,什么时候陪我跳舞了’。”冯苒说。
徐白忍俊不禁。
冯苒说罢,视线落在徐白的毛线上。
“给四爷准备的?”她问。
“他点名要的。”徐白说,“小东西,也不好说他故意刁难人。不过会者不难,我今天这条比昨天打得好。”
她每天打出来的围巾,都不拆,拿出来一条条对比。
今天的,跟买的相差无几了,针线一路都很整齐。
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工。
“……送围巾,是有什么意义吗?”冯苒问,“新派人怎么说?”
徐白愣了下:“没有吧。”
似乎从来不流行此道。
她去年是正好瞧见了围巾手套,一起买的。
“那萧四爷干嘛要你送围巾?”冯苒问。
徐白就把去年那条围巾的事,说给她听。
冯苒了然,仍觉得此事不简单。
但徐白不是傻瓜。这中间的一点暧昧,冯苒都能感觉到,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徐白故意不说。
也是,有什么值得说?
还肖想去做萧四太太吗?
完全没有可能。
往前一步,对萧四爷是一番艳遇;对徐白,是地狱深渊。
徐岁岁比谁都害怕。
冯苒知道她小心。她都懂的道理,徐岁岁心中一清二楚,不需要点破,叫她难以回答。
“我先上去洗漱了,今天太累。”冯苒说。
徐白:“我收个尾,也上去睡觉了。”
转眼到了萧令烜生日。
他生日前夕,军政府发生了一件事:上次萧令烜说产秋桃的析县,发生了兵变。
此次叛乱的,是滕勇亲信。
滕勇坚称是“陷害”,他的人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萧令烜叫他拿出证据。
“不如你亲自去平乱,抓他回军政府审判。否则,旁人说你教唆,我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萧令烜说。
滕勇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