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两人都惊得张大了嘴,罗深更是吓得心脏呯呯乱跳。
兰若洁则惊得瞪着儿子,轻声问道:“司晨在说什么?”
罗深不敢回话,咬着唇,打算悄悄溜走,脚步刚刚一抬,只听莫司晨又说:“轻一点,罗深……男人也会疼,你知道的吧……”
点她名字了!罗深暗暗咬牙,兰若洁诧异地回眸瞧她。
“他是在说你,罗秘书……”做母亲的心头警醒起来。
罗深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小心冀冀地说:“他是在讲梦话,夫人。我回去了,夫人。”然后仓促地转身,迅速逃离。
男人也会疼,你知道的吧……
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梦见丽江的那个夜晚吗?那时他曾说过男人的第|一次也会疼……
而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她赶紧止住思绪,疾步穿过长廊匆匆下楼来到停车场空旷的院中,才觉得自己回到了空气里,可以大口地呼吸。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他竟在他母亲面前叫了她的名字,她离开后他会不会继续说出别的更加意味不明的话?
她拍了拍脸,不敢再想。
。
莫司晨意识回来时感觉自己手中抓着什么,他握了握,知道是一只女性的手,小巧柔软。
他眼睛也没睁就懒懒地说:“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等了许久没听见回应,他突然感觉空气里有不一样的气氛,倏地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前的是自己母亲,顿觉心脏怦然惊悚。刚才他竟当成是罗深!
“妈,”他立即坐了起来,讪讪地,惊慌地叫一声,试图要马上转移母亲的疑虑,“几点了?我睡很久了吗?”
兰若洁一双美目却怔怔望着儿子,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猜测着是谁会偷偷亲他,越猜越是觉得惊惧。
“妈妈,”儿子再唤了一声,“你是不是很累了?”
母亲把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摒除出去,拍拍儿子的手,“你刚才梦见谁了?”
莫司晨心头暗惊,但却不敢表露,咬着牙想了想,摇头,“没有梦见谁,妈为什么这样问?”
“你说梦话了。”母亲笃定地,目光盯在他脸上。
儿子苦恼地抓了抓头,迟疑地问:“说了……什么?”
兰若洁讳莫如深,“你不如去问问罗秘书,或许她知道你说了什么。”
莫司晨彻底不敢再延伸话题,掀被下床,“我们走吧,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司晨,”兰若洁拉住儿子,“佳眉来了。是我打电话跟她说的。”
他没有说什么,一路沉默地走。叶佳眉,他好象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
莫振南入院五天了,既然医生说病情稳定,而且叶佳眉也出现了,罗深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再如往日那般紧张,幸运的是一个上午过去也没有大事需要请示,没有重要公文需要审签。
再这样平顺地过完下午就好了。她想。
莫振南应该就快清醒了,总经理就能回公司上班了,她再也不用跑医院了。
如此甚好。
“吃饭了,一起吧。”第一次,由她向助理们发出邀约,“好久没去员工餐厅了,很想念呢。”
王书瑶看她,眨了眨眼睛道:“可是,罗秘书,恐怕你不宜在员工餐厅出现。”
罗深惊讶地,“为什么?难道会不给我饭吃?”
“这几天大家一见我们秘书室的人就围过来问老爷子的情况,我们都推说不知道,你如果出现的话……”王书瑶搓了搓手臂,做出冒冷汗的样子,“恐怕会脱不开身啊。”
罗深只好打消念头,“那我们一起出去外面吃,我请客,算是秘书室聚餐了。”这几日被莫司晨一家人影响到,她觉得十分沉闷,急需排解。
冬日的聚餐当然是首选麻辣火锅,秘书室的女孩子们个个都是吃麻辣的高手,这一餐吃得眉开眼笑,顺便还畅谈各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