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没洗脸,”她忍不住笑,心头却微酸,将双臂圈上他颈项,“是不是很煞风景?”
他拥紧她,“是,没有人会象你这样煞风景。但是我好象很习惯了。”
说罢吻着她耳垂,呼出的气息拂过她颈间敏感的肌肤,他感觉到她轻轻的战栗。
“吻这里,喜欢吗?”他声音也在瞬间低沉暗哑,响在她耳边就似低音的和弦。
他的问话令她不能自持地一软,幸得被他有力的手臂搂着,但却已经轻|喘着,星眸半睁,眼帘外是他短短的发脚。
他一粒粒解去她外套的钮扣,取下她颈间纱巾,大掌探进她温暖的后背,唇也移到她V形领口露出的那片锁骨上。
罗深只觉得一片温热湿|润在她颈间游移,揪得她心头发紧,这是她几年来梦中的男人啊,她曾以为是在天边一般遥远的距离,在真正近得只隔了一层布料的时候,却又已隔了那么多难解的误会。
“吻这里,喜欢吗?”他又问,声音沉哑得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久久地,他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不禁抬头瞧她,只见她眼角带着笑,眸中却已经蕴满了泪,这样的凄婉令他心头狂跳。
“就是这样的眼睛!”他突然紧紧地搂她,吻在她的眼睛上,随着她眼睫轻轻一闭,那些泪终于挣脱了眼眶,入他唇中时仍带着咸涩的悲伤。
她又想起了谁?
他轻叹一声,将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在放下她时他又问了一句:“是安全期吗?”
她埋首在他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他又叹一声,低声道:“为什么总是安全期?”
她却将他脑袋抱在自己温软的胸口,声音软软地说:“因为你来了……”因为等你等得太久了。
“好,”他的声音就象大提琴一样,他的唇就象湿|软的海绵轻轻刷过她胸|口起伏的山|丘,“为了这个答案,我今晚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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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连续三天都在家里整理夏溪假日酒店收购的会谈文案,这次的主题是经营改进预案。
经过这些日子对酒店经营知识的沉淀,她又在预案中加进了一些新的想法。
“总经理,预案中我加了两条内容,其中最重要的思想就是集团化运营会给酒店带来新生机的论证,”她在电话里向莫司晨汇报道:“您看可以吗?”
“好。”他答得没有丝毫犹豫,“还有一条呢?”
她手中的铅笔在预案草稿上画着记号,“还有一点,是基于考虑到廖百生对酒店的眷恋,提出了给他保留酒店股份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八的可行性。”
“好。”他仍是没有犹豫。
她反而愣了一下,“如果没有疑问了,我现在发给你。”
“好。”他说了第三个好字,“我看完马上提上董事会,但也要明天上午才能讨论了,我很有把握能通过。”
她低低笑了,“总经理这是盲目信任,你都还没有看。”说话的同时她鼠标一点,按下了办公系统里文件发送按钮。
他“嗯”了一声,声音突然绵软,“今晚我不能过来了,虽然骗爷爷说是在公寓,但连续三夜不回家他已经很生气了,今晚我要做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