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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禅元无奈极了,都顾不上给恭俭良做蛋糕,把人诓骗去医护室做了一套检查,又去费鲁利那边看了一圈,饿得恭俭良快咬人了,才带他去食堂,“是不是你的精神问题?”
恭俭良才不认。
不过在排除寄生体这个选项之后,他只能捏着鼻子,打心眼觉得这是幻听。吃蛋糕都不得劲,叉子将蛋糕胚搅和得七零八碎,打了焉蜷缩在椅子上,“胡说八道。”
他的幻听幻视幻触,可比这种弱不拉几,好像小鸡仔一样的叽叽喳喳厉害多了。恭俭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彻底没了胃口,临走前还不忘催促禅元解决剩饭,给扑棱带布丁,“我精神好着呢。”
“嗯嗯嗯。”禅元开始敷衍。
他敷衍,恭俭良心中杀意就旺起来了,旧账又开始翻回来了,“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给我和诺南创造独处机会!”
“嗯嗯……嗯?”禅元赶快摇头,“我没有。你别瞎想!把叉子放下!”
“那你刚刚嗯什么?”
“……哈哈,我在想、嘶想……”禅元努力找话题,看看恭俭良还包着绷带的手灵光一闪,“想雄主手上的绷带如果是我绑的就好了。雄主,我来帮你绑绷带吧。”
“不要。”
“为什么啊。”
“说不要就不要。”恭俭良才不会说,自己是随便绑了房间里的医用纱布,手指根本没有受伤。他今天虽然没做什么苦活累活,但一想到禅元说话不算数,把自己丢给另外的雌虫独处,心里就不舒坦。
哼。无论如何都要禅元明天代自己劳动惩戒。
恭俭良手背在身后,耍无赖,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去地面。”
第二期任务不会这么快结束。但禅元必须等待自己重伤的两位队友康复,再驯服一下队里新来的野马,才敢继续上路。
具体时间?
短则半个月,快则一个月。
禅元盯着恭俭良的手,道:“雄主,蛋糕也吃了。明天我也去劳动,手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不要。”
“去医护室开点药?”禅元逗他,心里却真的觉得恭俭良要吃一点药物控制。不是那种烂大街的镇定剂,也不是那种肌肉舒缓剂,而是能够缓解雄虫幻听和幻觉的药物。
“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去开药。”
“不要。”恭俭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跳下来跑掉,“雄父都不强制我吃药,我才不吃。”
“幻听一直存在,会很不舒服的。”
“走开。”恭俭良就是不吃药,“我习惯了。才不要你管。”
“这一年多,你一直都有幻听?”
“要你管。反正我都习——禅元!”恭俭良话到嘴边,怒气冲冲瞪着禅元,手指捏得咯吱作响,“你干嘛。”
他吃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