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如今厌他就厌在这点。
电话两头的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沉重的叹了口气。
搪塞了几句后,以这边还有事挂断了电话。
他是有在家说一不二的底气的。
自己安全了,还把构陷自己的死对头给踢走,他这心情就像大热天吃了冰透的西瓜般爽快。
为了尽快成事,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玉镯子,就被他翻了出来。
二大爷不是一个做事拖沓的人,既然他有想办的事,眼前也有一座现成的菩萨可求。
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他懂。
若不是二大爷夫妻俩口袋里留了一点,那个月家里只能喝西北风过日子。
以前是二大妈,后来老大出生,二大爷消停了一阵。
不可能再像之前随意打骂,动辄棍棒伺候了。
可打了这么多年,两口子也知道两个孩子跟他们不亲。
让他亲手把家传的宝贝送人,他心疼。
当晚就在家翻箱倒柜的,从箱柜里拿出一件颇有年头的宝贝。
幸亏这是在电话里,要不然就该露陷了。
所以二大爷这会儿是想下重本,想要解决两个孩子的工作问题。
她自然而然的要以丈夫的喜乐为喜乐,以丈夫的厌恶为厌恶。
当时老大走的毫不留情,把他的心给伤透了。
全然不管,有没有道理。
“糊涂,不是祖传的宝贝,我还送不出手呢,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大咱们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去了那边就没有回来的,以后养老还是得靠两个小的。”二大爷对着二大妈解释道。
如今,二大爷说把心思放到老二和老三身上,那就是决定以后踏实过日子的意思。
这不揣了明白装糊涂嘛,明知道委屈了自己人,还没任何补救措施。
刘家前面确实攒了不少钱,可全都花在老大身上了,剩的一点,也被老大去三线前全揣带走了。
虽说现在卖不上价,可再过个三五十年,又是一个天价拍品。
从旧时过来的妇女,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
要不然一年一千出头的工资,每年攒下一半是不成问题的。
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