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则当晚果然没有回去。
喜禾打电话回梁家的时候,老爷子说梁清则给他打过电话说有点事耽误了,晚上就不回去了。
老爷子虽然不太高兴,但最后也没问什么。
喜禾也说自己晚上要上班。
这件事就这么暂时糊弄过去了。
挂了电话,喜禾把电视的声音又开大了点,而她连看都没看。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天刚蒙蒙亮就被吓醒了。
出了一身的汗,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方便洗澡。
喜禾就去卫生间放了热水准备擦擦身子。
病号服被解开,喜禾脱掉左边的衣袖,衣服半挂在身上。
毛巾拧的半干不干,将就着开始擦拭。
一只手很不方便,喜禾低着头拧水,忽然听见卫生间门口有响声。
抬头便从面前的镜子上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一声惊呼,喜禾迅速蹲下身子。
因为头发揽在一侧而露出的耳朵迅速的红了起来。
喜禾的心脏砰砰跳,听着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咬了咬牙。
一门之隔的陆呈川将手从门把手上收回来,转过身往沙发走。
即使看起来再从容淡定但脑海里还是回想起刚才看到的。
那一幕太过香艳。
衣衫不整的女人,半遮半掩的赤裸着上身。
白瓷般细腻的皮肤,纤瘦匀称的身材,年轻漂亮的女人。
陆呈川停下脚步,手握成拳抵在鼻下,清了清喉咙。
他只是看房间里没有人,又见卫生间的门开着,想过去看看,没想到会看到那副画面。
冷静下来,陆呈川好像想起来他看到那女人的小腹上,似乎有纹身。
黑色的,从小腹一直延伸进病号裤里。
眼底的墨色变得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