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医院的人少了些,喜禾很快就到了宁随月的病房。
左手打着石膏的女人正在吃饭,看见喜禾之后搁下勺子,“梁小姐这么快就来了?”
喜禾拿着包,垂下眼,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这怎么是浪费,”宁随月紧紧的盯着她,“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梁小姐一个问题。”
“你是想知道我和陆呈川的事情吧?”喜禾说。
宁随月站起来,脸色苍白,“呈川昨天刚走,今天就有那种新闻。不管怎么说,我是不相信的。”
大概这才是宁随月找她来的目的吧?
喜禾微微的笑,“宁小姐既然知道了,就应该知道辟谣的那份声明是谁写的。”
宁随月朝她走动两步,也不笑了,“不可能,呈川的大哥怎么可能会主动写声明,一定是你,肯定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
“你以为我只手遮天呐?”
喜禾不想在这上面说太多。
宁随月只要想想就知道自己的话多不切实际。
她若是想怎么做,陆家就同意的话,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呈川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喜禾隐隐没了耐心,“宁小姐,你和我说这些也没有用,等陆呈川回来你自己问他不久行了么?不然你想听我怎么给你解释?”
宁随月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很大,“你两年前做过的事情你忘了么?你怎么还能和呈川在一起?!”
“我再说一遍,你说这些没用。”喜禾往回收着手,却还是被她牢牢的抓着,“你要是觉得不明白,觉得对不起你,去找陆呈川,这种事情不是我单方面就觉得行吗?”
“我不用问也知道!”宁随月开始摇晃喜禾的手臂,“呈川说他不会再给你机会的!是你痴心妄想!”
喜禾被她弄的烦躁的不行,之前顾忌她那只手伤了才没有用力,这会儿直接甩开她的手。
看着宁随月踉跄了一步,喜禾揉着发红的手腕,没了之前的耐心。
“两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很清楚。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装。”喜禾直直的看着她,“还是说你太入戏了,忘了事实?”
听喜禾这么说,宁随月后退了一小步。
但很快的,她就挑着眼尾,俨然是另一幅模样,“忘了又怎么样?忘了好啊,那样你就是在狡辩了,没人会相信你!”
喜禾嘲讽的笑出声,“反正这也是你最擅长的事,但是我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真相了,大不了就让他们以为我杀人放火,你也看到了,对我没有影响。”
“你也不在乎呈川怎么想了吗?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吗?被他误会你也无所谓?”
喜禾摊开手掌,“我在不在乎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帮我告诉她实情?”
宁随月红着眼睛,大步上前推搡着,“我不相信呈川会跟你在一起!他答应我了的,他答应过我的!”
后背抵在墙壁上,喜禾抓住她的手,表面上安然无恙,“别发疯了。”
声音低下来。
她心里清楚,陆呈川的态度多多少少还是能影响到她。
听到这些话她不是没有感觉的。
可是好像麻木了,除了最开始像针扎进去的刺痛,剩余的就只有蔓延开的凉意。
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喜欢他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但是没办法坦坦荡荡的说不在乎他的想法。
她把最值得纪念和最有意义的年月都用在陆呈川的身上,以后想起来势必是要十分难忘的。
护士急匆匆的跑进来,看着她们此刻的气氛,上前将宁随月拉开。
“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喜禾拍了拍衣服,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