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月跟着他走到门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我妈的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男人回过身,光线昏暗的楼梯间让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要想到有这么一天。”
宁随月的眼神一震,没再说话,看着他离开。
表情变了,大力的关上门。
十分不耐烦的走回客厅。
宁荣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真的不帮我们!”
宁随月甩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不是他帮不帮的问题,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个人,还是祁汝愿,她跟梁喜禾一样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会轻易就算了的!”
“那我怎么办?我可告诉你,是你说我帮你顶替,陆呈川会心软帮忙的!”宁荣大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信你的鬼话!”
“你小声一点!我好不容易才摆脱齐坤,又进了陆氏,这个事会毁了我的!我还这么年轻!”
宁荣崩溃的站了起来,“那我就要代替你去承受那些吗?我是你妈啊!”
宁随月一拍茶几,狰狞的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妈?!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我会被你拖累会被齐坤拖累吗?!我努力往上爬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是再拖我的后腿!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下怎么了?!”
她的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流出,拉着宁荣的手,在她面前跪下。
“妈,就这一次,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工作,我保证以后你出来之后会过的比现在好……我,说不定我以后会跟呈川在一起呢?你想想,这样你想要什么都有了,啊?”
宁荣的眼珠四处游移。
宁随月却接着说,“妈,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毁了,谁养你啊?我这么年轻,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您就帮帮我吧,妈!”
……
……
喜禾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
几净明亮的病房里因为摆着鲜花有淡雅的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喜禾费力的撑开眼皮,眼眸动了动。
忽然听见脆生生的一声叫喊,“姨姨!”
喜禾脑海中有什么记忆在快速的回放。
发觉现在这个场景和那天她在等祁汝愿醒来的时候大致一样,轻轻的弯了唇角。
欢欢趴在床边,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姨姨真的醒了!欢欢就知道!”
坐在轮椅上的祁汝愿过来,素净的脸上带着笑,调侃,“咱俩还真是有默契啊。”
“得了啊,这种默契以后都不想再要了。”
“要叫医生过来看一下吗?”
喜禾按着太阳穴,不能大动静,不然头疼的想吐。
老老实实的躺着,只偏了头和祁汝愿说话。
“我睡了多久了?”
欢欢竖着一根手指,“一天了哦,我来看姨姨好几次姨姨都没醒。”
喜禾故作怀疑,“是嘛?欢欢这么想我啊?”
“当然啦。”
祁汝愿拉了拉欢欢,让她注意着不要碰到,边笑着说,“她昨天刚过来看你的时候问我,怎么我们两个都这样。”
“这真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