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下来。
江为止坐下来,往自己带来的箱子里翻了翻。
“阿姨知道么?”
江为止这么问,知道程霁月以前对于喜禾的印象就是糟糕的。
而现在,看这种情况,应该是有所发展。
那么就势必要过程霁月那一关。
陆呈川说,“我要跟她结婚。”
“你想好了么?”
短暂的惊讶过后,江为止问。
“嗯。”
陆呈川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眉目间拢着淡淡的一层阴霾。
江为止给喜禾开了药,下楼之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了,我前几天看见宁随月,和顾时南在一起。他俩……?”
“不太清楚。她怎么选我也不能干涉。”
站在楼梯下面的江为止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行吧,那我先走了。”
“嗯。”
陆呈川转身上了楼。却没有直接回到卧室。
迷迷糊糊间喜禾听见有人在交谈的声音,有些熟悉。
可她太累了,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只能靠着那一点点清醒的意识听到他们谈话的一点内容。
避1孕药三个字一落进喜禾的耳朵里,她就无意识的攥紧了手边的被子。
接着就陷进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中去。
光怪陆离,心惊肉跳。
她梦见流产的那一天,血色涂满了整个视线。
呼救和叫喊声充斥着,想要寻找一根救命稻草。
然后有个男人出现在那里,却眼睁睁的看着她。
越来越近,梦境里喜禾的绝望也越来越深重。
她终于看清男人的脸,是陆呈川。
一切归于平静,他不是她的救命稻草,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喜禾从梦中惊醒,周身热乎乎的,像身处在暖炉里一样。
难受的动了动,头痛欲裂。
“醒了?”
喜禾一顿。
红着的眼睛转动了一下,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没有说话。
陆呈川端了杯温水,手里拿着药。
走过来,把东西放下,就要捞喜禾起来吃药。
喜禾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沙哑着嗓音,“我要穿衣服。”
陆呈川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转身去衣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