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好似冬季让人瑟缩的穿堂风,席卷而来,措手不及。
直刮的人裹紧了衣物,从身上冷到心里。
“我以为,你那天献了身,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想听我怎么说你?既然做了就别想还留着清白。”
喜禾垂着眼,听他这话,顷刻间红了眼眶。
“陆呈川你混蛋!”
转身遍走。
又倔强的不想流眼泪,抹眼泪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又气又委屈。
明明是他非要和她结婚的,给了她这个选择,也说了都是互惠互利,凭什么这么逼她?
就因为她那天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所以连一点决定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可如果不是他给了她后路又逼着她走上来,哪会变成这样。
逼她的是他,现在倒反过来成为她的不是了。
就只见寂静空荡的院子,女人的身影越走越快。
连车也不打算坐了,奔着门就走过去,头也不回。
陆呈川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平时瞧着聪慧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到是在这过意不去。
他要她说个理由她就拿那些个让人来气的话堵她,不然就一言不发调头就走,自己还气的不轻。
从停车坪把车开出去,就见喜禾已经走出一段路了。
大有不再理他的意思。
车缓缓开过去,就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边。
像两个暗地里较劲一样。
这时候谁要是先开口妥协,谁就输了。
喜禾的鼻尖被冷风吹的泛红,比她缓过劲来的眼眶还红。
可她跟没事人一样,倔着脾气,就是不回头。
终于在转弯的路口,男人的车挡住了她的去路。
喜禾用余光看,往后走。
车也跟着往后堵她。
她往前走,车也跟着向前。
喜禾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气都蹭蹭的上来了。
车里那人好像算准了在等着她一样,她一抬头车窗就降下来。
于是置着气的人对视了几秒,陆呈川率先开口了。
“上车来,你的钱包手机都在我这,要走回去?”
他说着又慢腾腾的补充一句,“你想让我晚上在家等着你么?”
喜禾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手,对着他竖起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