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问了,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撒个谎,然后用更多的谎来弥补?
“你觉得呢?”
喜禾露出一双眼睛,弯了起来,仿佛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然你是因为想跟我结婚吗?真喜欢上我了?”
风平浪静的眼底此刻如最深处的海面,深谙如墨,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你不相信么?”
“陆呈川,你想让我怎么说你?”
喜禾笑着笑着就安静下来。
蒙上一层水意的眼睛与他对视,“你这话在两年前说我会非常高兴。”
“现在呢?”
喜禾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意思显而易见。
只是在陆呈川看不见的被子里,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一个不小心就能泄露最真实的情绪。
陆呈川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轻笑出声,拿过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喜禾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这样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长长的舒了口气,喜禾想到男人刚刚的眼神。
那一瞬间,大概就是那种让人能够弃械投降的。
就像她以前觉得,如果陆呈川能够给她回应,她就什么也不想了,没什么比他的回应更重要。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喜禾想。
她只会升出更多的不安和想要逃避的心思。
一个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喜禾累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里醒来的时候,就往身边的位置一摸——这或许是已经形成下意识的行为。
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
喜禾清醒了一点,撑开眼皮,发现平时躺着男人的地方没有人。
抬头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最后才透过拉开一半的窗帘,在阳台上看见男人的身影。
五六点钟下起的雪一直没有停,深夜里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飘飘扬扬着,喜禾看着就觉得冷。
可那笔直站着的男人没有察觉到一般,喜禾看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有动。
心里酝酿开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喜禾想了想,她记忆里他这幅颇显落寞的模样,少的几乎没有。
是什么原因呢?
喜禾没有想到其他的,只知道晚上她睡着前,他被她的话闹的情绪不太好。
趴着身子,喜禾的目光放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