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川弯了弯唇角,“他已经回去了。不过不知道他知道你在我床上问他的情况,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喜禾,想知道么?”
带着笑,甚至是轻快的语气。
还是让喜禾霎时间白了脸。
“你在说什么?”喜禾又提高了音量,“陆呈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住肩膀按了回去。
搁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收回,相反,力气还颇大,压制着,让她没法动弹。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渐渐变红的眼周,陆呈川像被刺扎到,迅速的松开了手。
颇显烦躁的扯了扯衣领,陆呈川站直了身子。
撸了把头发,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去。
喜禾没有动,看着天花板,沉寂的像是丛林深处无人问津的湖面。
“陆呈川,还是你够狠。”
陆呈川的背影僵住,然后便走出了卧室。
走廊安静,光线也不甚明亮,陆呈川把门关上的那一刻轻叹出声。
接着便无声无息的走开。
只不过这背影倒没有刚刚压着喜禾说话那般紧绷和僵硬。
陆呈川站在走廊的窗台边抽烟。
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碰的东西现在倒是抽的比较凶。
一时间周身缭绕的尽是青白的烟雾,弥漫着,笼罩着,勾了几笔寂寥之意出来。
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陆呈川按着熄灭。
耳边仿佛还有刚刚出来前女人说的那句话。
却冷笑出声。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想知道她的话到底存着多少真实的想法。
谁能比谁高尚?
他哪是够狠,他跟她比起来难道不是半斤八两?
她以为她在他身后跟着、缠着那几年,她说忘,就能忘掉的么?
哪有这样的人,喜欢你的时候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下来,然后说忘就忘,说不爱就不爱。
若真要比狠,哪有人是无辜的。
可是梁喜禾,就这样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沾不上边,就这样互相伤害,斗得头破血流,也总比视而不见的要好。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