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溪手脚僵硬,“怎么回事?不是说……”
骆闻溪突然说不出来话。
她想说关遇不是答应帮她了么,怎么还会是这个样子,甚至是提前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对方律师有很多证据,京州没人敢跟他打。”
“是谁?”
“听说姓季……好像叫什么青……”
骆闻溪垂下胳膊,“季青越?”
“对,是他,大小姐你知道么?”
骆闻溪的身形晃了下,摆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管家。”
气氛沉重下来,管家抹了把脸,“您别这么说,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这只是我能做的。”
“你以后就回家去吧,这边的事情用不着了。”
“您……”
手术室的灯这时候灭了,骆闻溪提着心快步走过去,“医生,我妈妈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病人的情况太差,没有挺过去。”
骆闻溪怔愣了几秒,“怎么会,不是说她这两天情况不错的么,怎么又变成这样?”
“是关先生交代我们不要让你担心。”
喉头泛起一股腥甜,骆闻溪眨眼间掉了眼泪,“关遇?他不是、他不是说帮我妈妈做手术的吗?怎么……”
“关先生的确提供了不少帮助,但是这也要看病人的情况。”
骆闻溪眼睛酸涩的要命,腿一软跌坐下来。
管家连忙上前,“大小姐,您先起来。”
骆闻溪刚刚蹲起来,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男人的鞋。
一寸寸向上看去,和关遇复杂的眸光相碰,这一瞬间骆闻溪脑海中的弦断的彻底。
“是你吧?”骆闻溪哑着声音,“是你对不对?你说帮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就想看我失去一切的样子,你就是故意报复我。”
关遇对管家说:“扶她起来。”
骆闻溪推开管家的手,站起身,腿软的踉跄一步,旁边的管家离得近扶了一把。
关遇稍稍抬起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放下,“不要在这里说。”
骆闻溪看着他,鼻息间满是腥甜的味道。
内心深处无人察觉的角落,有什么正在渐渐崩塌。扬起的尘土铺满整颗心脏,让她艰难的呼吸着。
……
一个多小时后骆闻溪才回到病房,关遇在里面等着。两个人一见面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骆闻溪像是短短时间内消瘦下来,身影单薄,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不肯再往前半步,“关遇,你就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