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顺,真是不孝顺啊……”“没想到这个慕云曦人品有问题就算了,嫁进墨家之后,还这么白眼狼。”慕云曦低垂着一张娇白的脸庞,她用力咬着贝齿,面对周围一个个异样的眼神,每一道声音都说她是个白眼狼。一口一个唾沫星子,千夫所指。就差朝她丢菜叶了。她身子骨有些刺冷,也不知道为什么,脚底下就像是被灌足了重铅球一样,根本抬不动脚。父爱,她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吧。忽然,就在这时,一批批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团团包围住了安北城和慕云暖,还有慕国华和夏凤萍。其中四个保镖还护在了慕云曦的身边。慕云曦抬了抬头,显然有些微微一怔,没有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什么人,你们……你们想干嘛!”慕国华一下子怂了,傻眼地看向周围四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黑衣保镖。慕云暖往安北城的怀里缩了缩,小心翼翼地揪着男人的白西装:“北城,这群人是不是有点像那天……”砸咖啡馆的那群保镖。不过这些黑衣保镖戴着黑超墨镜,一个个将五官遮挡的很严实,都是面瘫脸,她也分辨不出来。“肯定不是那群人。”安北城回应完以后,皱了皱眉,看向周围这么大的阵仗,不禁疑惑:“你们是礼宾部的吗?我好像没让礼宾部的人过来。”忽然,两个黑衣保镖让开一道位置来,一个身形修长一米九二的男人迈步走来,一身黑色西装,双腿笔直,穿着锃亮的皮鞋,戴着黑色口罩。他墨色短发下那双目光格外幽冷,横扫了一圈,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下一秒,墨时御直接转过身来,身子面对着面前的小女人,他黑眸看向慕云曦。慕云曦怔了怔,抬起一双茫然的目光,他是……是洗手间那个变态吗?身形很像。他虽然现在没有戴鸭舌帽,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她低下头确认了一下他的黑色皮鞋,一模一样,的确是他。“你是……”她的话还没从唇中吐出。突然,墨时御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目光幽幽眯着,抚摸在她微红肿且受伤的右边脸颊。他声音有些疯狂地道:“想不想打回去?”男人的嗓音磁性尊贵,犹如一把昂贵的大提琴,高岭之花。慕云曦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想要躲避他的触碰,他却眼里带着讥讽,及时道:“别躲,你就半张好脸,还不珍惜?”“……”这男人,到底是谁?!“别人欺负你,我来帮你打回去就是了,不用你自己动手,小心手疼。我只问你,想不想打回去?嗯?”墨时御一双极为凛然的黑眸勾着邪肆,声音带着不怒自威,令人从心底深处泛着寒冷。慕云曦抬着下巴,一双星辰般的眼眸,带着极致的震撼,心脏更是有些沉。不等她反应,墨时御唇边勾勒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后敲了个响指,身后的黑衣保镖便抬步逼近了刚才动手的慕国华。“……”慕国华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有些惊慌了,“你是谁?”夏凤萍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眼前的这一幕,同时她观察着周围的这些黑衣保镖,“老公,他们的腰上,别着的那个形状,好像是、是枪。”闻言,慕国华脸色煞白无比,目光带着恐惧地望着墨时御,咽了咽喉咙。安北城和慕云暖也注意到了,的确,他们这群黑衣保镖身上带着的都是枪。这批保镖是墨家的保镖吗?可是这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陌生男人是谁?难道是慕云曦的相好?想到这里,安北城心中涌上来一股不痛快,突然壮胆子大喊道,“慕云曦,你个贱人,你居然嫁给了墨家的植物人大少爷以后,还勾搭着外面其他的男人,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刚怒骂到了一半,安北城的后膝盖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单膝下跪。一个黑衣保镖直接提着安北城的手腕,反手控制住!墨时御回过头来,墨色短发下的厉眉深邃,好笑地道:“没错,我就是她在外面的相好,你很不爽吧,只有像你这种无能的男人,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现在吃的这颗葡萄,我觉得很甜,怎么样?”“……”安北城惊的目光有些直了,下一秒一股痛楚传来,“疼疼疼!”“你再骂她一句试试,今天你这手,我给你废了。”墨时御语气狂妄霸道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这可是我们安家的地盘,我不会饶了你!爸妈——”“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墨时御居高临下,同时目光冷扫向安北城的父母,“不如你回头看看他们的现状,不比你好在哪里去。”此时此刻,安北城的父母,坐在餐桌前,身后也站着两个黑衣保镖,他们负手而立。就像是瘟神降临一样。“……”安北城脸上一白,顿时心跳若狂,怎么会这样?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当众这么做?“你刚才说,饶不了我?”墨时御上前一步,黑色皮鞋冷厉地抵在安北城的肩膀头,踩了踩:“我好怕。”“……”墨时御扫了一眼站在安北城身边的慕云暖,目光带着狂妄不屑,“慕云暖是吗,你这种女人我都不当人看。”慕云暖:“……”慕云曦站在男人的身后,看着眼前他宽厚伟岸的背部,不由一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忽然间,她便回忆起来了刚才触碰在她脸颊的手指,很像是她记忆中的男人手指。他是不是那一晚的那个男人?解决完了安北城以后,墨时御又看向了慕国华,目光极其的冷。慕国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慕云曦,语气软了下,“云曦,你你……你还真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你这么做你对得起墨家的植物人大少爷吗?”想要拿这一招来压制慕云曦。众人皆知,墨家的大少爷墨时御是个植物人,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苏醒,是坚决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上的。所以眼前的陌生男人不是墨时御,自然就是其他野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