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展不跟自家爹学穿衣了,他偷偷跟着郝村长学。
他觉得学到郝村长的一两分风范也是很好看的。
苏知知:“我们村里很多能干的人,会做的很多,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卖的。”
门口又陆续来了几辆马车。
宋县令来了,顾言和顾青柠来了,柳山长还有几个书院的同窗都来了。
苏知知、薛澈还有吴展走出去迎接打招呼。
宋县令下马车的时候,有人从车后抬出了一块牌匾。
大家这才注意到,黑山酒楼门上挂匾的位置可还空着的呢,就是提前留好了。
吴富贵恭维:“能得县令题匾,在我们县里也算独一份了。”
宋县令听了摇头:“非也,这牌匾不是我写的,是顾刺史写的。顾刺史今日有事不能来,便由我带来。”
众人听说是刺史大人亲笔写的,激动得很。
浔州可就是刺史大人最大,有刺史罩着,那就没人敢惹了。
郝仁和伍瑛娘则连连道谢。
宋县令低声对郝仁道:
“郝村长,顾刺史原本想来的,他惦记这事好久了。可是不巧,上头有贵人来浔州,这两日大概就会到了,顾刺史要在府衙守着随时准备接驾,不便抽身。”
郝仁神色恭谦:“能让顾刺史如此的,必定是大有来头的官老爷。我们村小小酒楼开张,自然不能耽误顾刺史的正事。”
宋县令和郝仁在一张桌边坐下,小酌一杯:
“郝村长说的不错,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官员,乃是越王。因我们浔州去年产了墨又产了布,为黔中借燃眉之急,朝廷派越王来巡视岭南,嘉奖浔州。”
换成普通百姓,宋县令断然不会讲这些。
但掌握着黑山墨和黑山布的郝村长,在宋县令眼中早已非同常人。
郝仁目光一滞,而后面色不变地给宋县令斟酒:
“越王?在下前两日的确听闻朝廷封了越王,可遥领岭南属地,但也不记得是哪位皇子了,我们乡野山民,不懂这些……”
“是原本的三皇子,被封了越王,近日巡视岭南。”
宋县令想到三皇子,想到三皇子的出身,眉间少见地染上有一层阴郁。
另一边,几个孩子正围着柳山长问个不停。
“越王是皇上之子么?”
“长安离这里好远,越王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让越王来这里买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