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卿,朕的银子,可不白给!”
萧绰没有给许良时间得意,正色道,“香烟如何运转,朕会让钱不韦跟你商定细则,尽快将此事落实。”
许良得了好处,态度自然恭谨,“微臣遵旨!”
萧绰摆手,“还有一事,近来让朕甚是烦忧。”
许良暗叹女帝的银子没那么好拿,还没到手就开始摊派任务了。
但面上功夫还得做足,“不知陛下忧心何事,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萧绰满意点头,“倒也不是朕的事。”
“廉亲王势力被除,朝中空出诸多要职,朕想拔擢几人做堂官,其中尚书阁首辅朕想让张居中来担任。”
“只是张爱卿以家中妻子善妒为由拒绝了。”
许良诧异,“善妒?”
“正是。”萧绰无奈道,“朕本以为这是张爱卿推脱之词,朕还派人打探,这才知道他所言不虚。”
“孙氏乃陇州孙氏后人,在长安城官眷中也颇有名望。”
“张爱卿与孙氏早年辛苦,怀胎时动了胎气,只生了一个残疾女儿,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更是绝了招赘的可能。
朕也让太医前去诊治,发现孙氏已经再无可能生育……”
“张爱卿家中无嗣,有心娶妾绵延子嗣,怎奈孙氏死活不同意。”
“朕要拔擢他升任尚书阁首辅,被他妻子孙氏得知,便觉得他是嫌弃发妻。”
“朕想治孙氏一个抗旨的罪,想想又是不妥。便差人给孙氏送了一坛醋,只说是毒药,不想她捧起坛子喝了个干净……”
“朕想帮张爱卿解了这难题,让他更好为朝廷效力。”
“许爱卿,你可有法为朕分忧,为张大人排忧解难?”
许良这才明白萧绰说的“烦扰”是何事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朝堂上看上去一身正气、无所畏惧的张居中居然惧内。
不过想想孙氏的遭遇倒也情有可原。
可孙氏的做法放在眼下却是不可理喻的存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张居中贵为一阁堂官,没有儿子,没有妾室,在大乾乃至列国朝堂只怕都是一股“清流”。
想到自己第一次上朝堂时,这位张大人还替他说话,他心底顿生同情。
一旁许定山慨然叹道:“张大人苦啊!”
萧绰看到许良先是皱眉沉思,后是轻轻摇头、似在惋惜,又会心一笑,便提高声音道,“许爱卿,可有法子解决?”
许良没有马上回答,只拱手,“陛下,容微臣再想想,有无更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