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昭不是她亲生女儿,可是十多年陪伴,一想到石昭顶着大太阳走到别院,她就心疼难耐。
可看顺意公主的意思,不让石昭走着去,那这轿子也不必坐了。
石昭似笑非笑,“侯夫人,我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文安侯夫人眸子微动,余璇瑶咬牙,拉住文安侯夫人的衣角,轻轻地拉拽,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有水光。
“母亲,我从来没坐过这么好的轿子,您让我尝试一下好不好?”
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文安侯夫人痛心难耐。
她可怜的亲生女儿明明应该养尊处优一辈子,却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头,连好轿子都没有坐过。
更何况这次他们精心打扮,就是为了余璇瑶在京都的第一次亮相,怎么能未开宴就铩羽而归。
文安侯夫人脱口而出,对石昭道,“要不是你和顺意公主不对付,文安侯府怎会受此无妄之灾!”
都怪往日石昭行事太过狂悖,才惹得顺意公主不喜。
向他家璇瑶,人人见了没有不喜爱的,这才是天生贵女。
一瞬间,她有了决断。
文安侯夫人看向石昭,却见石昭脸色平静,她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她突然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石昭冷笑一声,眼睛微眯,“你说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可若不是我,顺意公主会拿出这顶软轿给你们坐?”
明明受了她的恩惠,却倒打一耙。
余璇瑶一愣,文安侯夫人逃避般躲开了石昭的眸子,强撑着说道,
“好孩子,这次算母亲欠你的,你看你在侯府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
石昭偏偏头,这些个陈词滥调她都听腻了。
在他们将她推到内狱送死的那时起,什么养育之恩也还完了。
石昭冷笑一声,打断文安侯夫人的话,
“之后荣恩堂的月例翻三倍,还有小厮丫鬟,我要亲自在人牙子里选人进荣恩堂,卖身契放在我这。”
文安侯的人事一直拿捏在文安侯夫人手里,要是让石昭自己选人,不就是平白给文安侯府填了几个不受管制的钉子进去吗!
文安侯夫人脸色突变,石昭却不以为然。
她指了指那金光闪闪的轿子,“你的乖女儿可还等着你呢。”
文安侯夫人彻底冷了脸,怒气飙升,冷笑连连的下了车,坐上了软轿,“好啊!那你就自己个儿去走着去别院吧!”
越说越生气,什么礼仪也不顾了,怒气冲冲的对她吼道,“顺意公主给文安侯府的帖子上明明白白写了三个人,你若是不准时赴宴,就是不敬皇室!”
石昭置若罔闻的下了车。
文安侯府的马车慌忙整顿好队形,跟着软轿就要向皇家别院行去,却被石昭一把拦住。
那小太监看着。尖着嗓子冷笑道:“石小师父,这路啊,得您自个儿走了,还拦着马车做甚!”
石昭不由挑眉,淡淡道,“不是说,不坐马车就行吗?”
座驾又不只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