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者踱步走来,众人纷纷让开,恭敬出声:“曾老。”
曾明旭点了点头,走到韩凌天面前,微微皱眉:“你刚才说,自己手中的兰花图才是真品?”
张星瀚一见到曾明旭,当即堆满笑容:“曾老,那小子吹牛呢,买了一幅赝品,非说成真品,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曾明旭眉头皱的更深,恭谦有礼的伸出手:“小伙子,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画,借给老夫观赏一番?”
说话间,跟在他后面的几名学生拿出手电架上,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张星瀚戏虐一笑,“正好曾老来了,就让某些人彻底死了那条心吧,不然一直做着白日梦,也很累的。”
“老先生,请。”
韩凌天将画奉上。
老者像个行家,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
“小子,敢不敢打个赌?”
张星瀚挑衅的扬着下巴:“画要是真的,算你赢,无论价值多少,我都多输你一倍的钱!”
“那可就要多谢张土豪了。”
韩凌天微微一笑。
“别高兴得太早,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为难,就趴在地上舔一下我的鞋,叫一声张少,我以后再也不吹牛了!”
张星瀚嘴角微翘,神情越发得意,“怎么样,敢不敢赌?”
“别跟他赌!”
黄埔澜庭心中一紧,暗暗拉住韩凌天。
韩凌天全然不顾她的阻挠,淡淡出声:“有何不敢。”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神情玩味,等着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明知兰花图在吴老手中,那小子却依旧敢赌,看来是脑袋真有毛病。
“自大,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
黄埔澜庭气的俏脸发红,恶狠狠的瞪了韩凌天一眼。
与此同时,曾明旭戴上眼镜,借着灯光,从画的顶端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下去。
他观赏得很慢,时不时摇头叹气,眉头越皱越深。
看完兰花图,又将目光瞄向那一行提诗。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看完后,他沉着脸久久不语。
见他反应如此,张星瀚心中笑开了花,眼神轻蔑的看向韩凌天。
其他人同样眼神玩味,毕竟花三十万去买一幅赝品不说,等一会儿赌输了可要给张少舔鞋。
明天一早,那小子肯定会沦为滨海市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