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的祠堂里牌位前的烛光晃动,
似是历代先辈在说着话,交头接耳的问着下面跪的是谁的不肖子孙。
徐载靖看着族谱,
忽的看到了和自家祖父平辈的徐家贵女,后面写着‘嫁探花郎宥阳盛家’。
徐载靖看着这几个字笑了笑,不知为何想到了记忆里盛紘在盛家祠堂里的那些事。
不是被明兰试探,也不是惩罚杖刑林噙霜,而是后面盛紘打长柏之后不小心把鞭子扔到了盛家牌位上。
吓得盛紘赶忙给祖宗赔罪。
有些人说,盛紘跪拜盛家的先辈牌位,是一种对父权什么巴拉巴拉。
但是徐载靖却认为这不怪盛紘,
因为盛紘读书读了这么多年,老夫人请了名师指导,才中了名次靠后的进士,而盛紘的父亲条件没他好,却是一举中了探花。
就像某个行业,外行人感觉某人的成就似乎不高,但入了行的行内人,才知道这人的成就是如何的让人高山仰止。
蜡炬成灰,
天色还未放亮,
熙熙攘攘的,汴京这座大城市在缓缓的苏醒,
不时的有公鸡打鸣声从远处传到了祠堂里,
青草和云想姐妹已经侧倒睡在了蒲团上,
身上盖着徐载靖的外袍。
柴家
后院,
“姑娘,你快跑!跑!”
“姑娘,咱们家的人打不过!”
女使尖叫,
一片混乱,
受伤痛呼,
柴氏贵女柴铮铮猛地睁开了眼睛,
迷糊之间,感受着嘴里的干渴,她随口喊道:
“晴雪。”
柴铮铮愣了一下,
晴雪,她喊自己快跑的时候,抱住了贼人的腿,
然后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刚才是梦该多好。
有女使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碗凉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