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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苗人的蛊毒让人防不胜防之处。
沐九如新奇地蹭了两下伤口,对蛊术万分好奇,不过现在并不是研究蛊虫的好时机。
他将心思从伤口上收回,道:“劳烦桑召大夫稍等,我需要和相公沟通之后,再回复你。”
桑召无甚所谓地点点头,将那枚蛊虫单独放好,随后就开始一罐罐地收拾桌上的虫子,整整齐齐地码进箩筐里。
沐九如笑眼盈盈地对蔺南星道:“走吧,我们回屋去聊聊。”他起身,又温和地对客人招呼道,“失陪一会。”
桌上几人客客气气地应了,蔺南星立即抛弃堂屋里的贵客们,屁颠屁颠地跟着沐九如跑进了卧房。
临走前他只多看了两眼多鱼和蔺韶光,其他的半个眼神都没给分给客人们。
两人进了屋子,门扉一关,堂屋里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
桑召是个闷葫芦,收拾完蛊虫,就独自坐着,闷声不响地喝起茶来。
苗承利索地收拾了下桌子,又替主子们重新沏了热茶。
景致宴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看了两眼屋子角落里已经交上朋友的两个孩子,温柔地对吴王妃道:“后面的这一个月,就要委屈你和安安住在竹里书斋了。”他低声道,“奴婢们的功夫都是好的,若是蔺南星家里人有什么异状,直接让奴婢们带你们回府。”
吴王妃柔声道:“臣妾知道了,我和安安算不得委屈。”她也压低了声音,叹道,“倒是蔺公公还是一如既往得目中无人,言行无状,王爷天潢贵胄,还要看一个阉人的脸色,王爷才是受委屈了。”
景致宴摇了摇头,淡笑道:“无事,蔺公公对我直来直往,总比口蜜腹剑来得好,幸亏他不是第二个蔺广,不然我们的处境只怕更难……”
他将目光放远,扫过堂屋供奉着的牌位,铁画银钩的二字,让他想起了在宣帝起居注里读到的那个目无天子的少年将军。
景致宴笑道:“岑渊啊……蔺南星这脾性,或许算是故人遗风吧。”
第160章同心
闭合的门扉彻底隔开堂屋和卧房。
也给夫夫两腾出一个密闭温馨的空间。
沐九如带着蔺南星径直走到炕前,两人一起坐在了床边,大腿贴着大腿,肩膀挨着肩膀。
蔺南星的手慢慢腾腾地蹭上了沐九如的腰,随后另一个手也搭了上去,很快就连脑袋也埋进了沐九如的肩窝。
整个人像是被酷暑热化了一般,黏黏糊糊,又严丝合缝地粘在了香香软软的夫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