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梅山长和秦先生的到来,整个侯府人仰马翻,罗嬷嬷自然是知情的,也报告给了余氏知晓。
这种无聊的小事,余氏听得极不耐烦,“他们二人来者是客,去找侯爷有什么奇怪的?”
“老。。老夫人!听说梅山长懂医术,要是他替老太爷一把脉。。。”罗嬷嬷牙齿都打颤了。
余氏这下惊得差点从榻上跌下来,本来就白的脸,这下更加惨白了。
见她这样,罗嬷嬷越发六神无主,“老夫人,这下,该怎么办?万一被梅山长发现。。。奴婢。。。奴婢死定了!”
“老夫人,这事是您让奴婢去做的,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老夫人!”
余氏被吵得头痛,厉声喝道:“闭嘴!慌什么?不是还没发现吗?”
“真要是发现了,你以为侯爷会放过我吗!?”
罗嬷嬷跌坐地上,“那这。。。这可怎么办?”
余氏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再睁眼时,眸中狠芒乍现。
“那药,只下了不到一个月。”余氏道:“药效不显,就算神医也把不出来。”
罗嬷嬷狂喜,“真的吗?老夫人。”
余氏瞥她一眼,“等会若无人来,便是真,若有人来,便是假。”
罗嬷嬷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管理好你的表情。”余氏冷哼,“别到时候脉没把出来,你自己先露出马脚!”
见她这般镇定,罗嬷嬷心里稍微宽慰了些,“知道了老夫人。”
——
叶渺三兄妹无事,该表现的姐妹情谊表现完了,中午叶梨和乔方子薛子瑶一起,启程去学院。
叶梨坐的是南宫莲送的马车,薛子瑶则不避嫌的和乔方子同坐一辆马车。
除了将潘家的事情告诉乔方子外,她实在很好奇,为何五王爷南宫妄,会帮助乔家。
乔方子道:“我爹深爱大娘,爱屋及乌。听祖父说,大娘去世后,阿爹想办法搜罗新鲜玩意,千方百计送到宫里给五王爷。大约是因为如此,五王爷才愿意帮乔家吧。”
他口中的大娘,便是南宫妄的生母,他爹的前妻。
乔老太爷能认识梅山长,也是因为南宫妄的缘故。
薛子瑶听后,神情怔仲,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能让一个男人,毫无芥蒂的接纳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特别是那个男人,还用强权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你觉得我爹很深情、很让人佩服是吧?”乔方子突然问。
薛子瑶点点头。
“可对我娘来说,他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男人。”
乔方子说完闭上眼。
不再嬉皮笑脸的他,年轻的脸庞显出几分深沉的忧郁。
薛子瑶忍不住触动。
他爹对前妻和前妻的儿子有多深情,对他娘和他,就有多无情。
这个从小在金银堆中长大的少年,看来也并不是表面那般无忧无虑。
薛子瑶忍不住将眼光移向马车外。
想起潘氏商行,想起宁倾风,心头一阵惶惶。
——
第二天早上,叶梨去了秦先生处,昨天既然说了有阵法上的问题想问他,不管有没有,她都必须有。
听完秦先生的解答后,叶梨表示感谢,“多谢先生教导。”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秦先生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