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桁措不及防之下,被他拉的差点栽了个跟头。
稳住身形,他甩开越闽的手,气道:
“急急忙忙干什么?晏宸那狗又被围杀羽化升天了?”
余池:“……”
越闽:“……?!”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余池也看出来了,这位沈桁长老,不仅在灵域拥有仅次于灵域尊主的地位。
而且他和檐淮忱的关系非常好,好到如亲兄弟。
并且这人是个毒舌的性子,平时懒懒散散的,真要训起人来,能不带一个脏字的把人骂哭。
这不,今天越闽也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
被沈桁长老这么一怼,飘飞的理智连连回神。
他经验老道地在沈桁说第二句之前,恭敬地给沈桁行了个礼,然后低头作揖,用最简练的语言快速说出现下情况。
“沈长老,御绥阙出事了!嘉钰殿下晕过去了,尊主怎么输灵力都没有用,您快过去看看吧。”
沈桁脸色微微变了变。
喊上一旁的余池,就大步往御绥阙走。
边走还边骂骂咧咧道:
“你们尊主还真是越发不顾分寸!”
“那可是古神界的小殿下,当今世上最后一位古神,真要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
越闽一声都不敢吭,默默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御绥阙,越闽动作麻溜地走到香茗身边,和香茗站在一起充当没有感情的木桩子,不再吱一声。
沈桁瞪了这俩人一眼,甩袖和余池进了内殿。
珞柒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双眸紧闭,唇瓣毫无血色,甚至隐隐泛白。
整个人一眼看上去毫无生气。
只待沈桁往床上看了一眼,不等他仔细查看,檐淮忱挥手就将帘缦放了下来,挡住了所有视线。
沈桁:“……!”
他立即扭头瞪向檐淮忱,眉头一竖,“你干嘛?不让我看,我怎么救人?”
檐淮忱瞟都没瞟他,淡声道:“诊断靠的是号脉,不是用眼睛瞧。”
沈桁:“……”
一旁的余池差点没笑出声。
某人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人家,却身体力行地大醋特醋。
还真是口嫌体正直。
他往后挪了一步,靠在柱子旁,折扇打开,半掩住嘴,遮住了唇角压不住的笑意。
在灵域,沈桁的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余池虽也通医术,但他毕竟才学了几百年。
和沈桁这种几万年的“大佬”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有沈桁在,余池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热闹就行。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