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黎没想到他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着实吃了一惊。
在她看来,这不该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吗?
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各自安好。
“岳大小姐,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去了趟英国,对于男女关系竟会随意开放成这样,着实令我佩服啊。”他的话语里,无一不透露着鄙视与讥讽。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然,我该怎么说?要你负责?娶我?呵……可能吗?”岳黎反唇相讥。
她嘴巴翕动,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他的怒吼声给骤然打断了,“怎么不可能?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岳黎,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不在乎又自以为是的嘴脸,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你还是这样!在你心里,我霍知舟算什么?想分手就分手?一句话不说跑到英国,一呆就是五年,你有心吗?会痛吗?啊?”
会痛吗?如果不会,为什么分手的那一晚,她疼得连呼吸都是种困难。
她垂着头,深吸了口气,仰头,将泪水逼了回去,努力强迫自己镇定,“对,我就是没心没肺,我就是自以为是,但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就别来招惹我啊!五年了,你为什么还要跑来打扰我的人生!”
他满身的怒气无处发泄,双手摁住她的肩头,额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将她推倒在床,身子覆了上去,疯了一般地吻了上去。
她的牙齿被磕的生疼,脸颊左右闪躲,就是不如他意,男人被彻底激怒了,没有任何前奏,硬生生地闯了进去,疼得她整个身子一僵。
她气急,狠厉的一巴掌扇在了霍知舟的脸上,他俊逸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道五指印。
舌尖舔了舔嘴角,他勾动唇角,发狠的动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在,五年前的那个女孩还在,并未走远。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破罐子破摔般任由他发泄,不反抗,也不回应。
撑在她身侧动作的霍知舟,似是被她眼底里的泪水给刺痛了,突然停止了动作,捧着她的脸,吻干了她的泪水,在她耳边柔声呢喃,“黎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之后的记忆,变得朦胧且不真切,她沉溺在他的温情里,他近乎讨好地取悦着她,她渐渐迷失,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颤栗、狂乱。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自此以后,霍知舟每天不论工作到多晚,都会来岳黎家,与她同睡在一张床上,有时会热情似火,有时又只是静默地抱着她,一同睡去。俨然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没有任何别扭,住的理所当然。
岳黎不知道他们这样又算什么。
床伴?炮友?同居室友?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全是。
她从来没有问过霍知舟这个问题,即使她不止一次想要脱口而出,质问他——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
可每次霍知舟都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般,总会趁机堵住她的嘴,让她迷失在他的柔情里。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分手前那段总是争吵的日夜,每次吵完架后,霍知舟都会在床上用着各种姿势“哄”她。
沉醉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却好像是空了一块,怎么拼凑,也凑不到完整。
她害怕且不安,但又贪恋着这种表面上的和谐。
他们会在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会腾出时间一起做饭,她帮他熨好所有高定西装,他替她洗好所有衣物。
他会亲昵地从身后搂住她,说最动人的情话,每每这时她都会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这双眸子里看出他对她的感情有几分是真几分为假,但每次都只是徒然,她——一点也看不透他。
只可惜,就是这样在她看来,是各自装作相安无事的日子,也在某一天里,终究还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