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让自己的蝶儿魂飞魄散,必要时,她不介意亲自前往尘世一遭,助两个孩子渡劫。
“我们的宝贝好像又长高了呢。”王笑着道。
王后眸光柔和,语气爱怜:“是啊,是长高了不少。”
“孩子正在赶路,咱们就看到这吧。”
“嗯。”
……
冯耀祖跪在地上,良久,文帝才让其起身。
“众卿对吕宋村那边发生的事可还有疑问?”
文武百官齐道:“没有。”
“那么易储之事需要再议吗?”
“皇上,太子殿下人品贵重,易储一事本就不该议,现在臣等都详细知道了吕宋村那边的情况,就更无需再议了。”秦国公在文帝音落后,大嗓门随之就响起。站队在东宫这边的朝臣,还有个别有眼力界的官员,相继出言附和。
至于那些没吭声的,文帝并未去理会。
“既然众卿的态度已经明确,那么朕不希望再有易储的声音出现在朝堂上。”文帝神色微凛,言语虽简短轻缓,落在文武百官耳里,却如重锤砸在心上,一个个全恭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无一人敢跳出来多言。
宫澈没有来上早朝,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在宫衍离开他的书房不久,这位心思深沉的王爷,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紧跟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人便倒在了地上。
等到陈安能动了,来不及想其他,推开书房门疾步而入,看到的就是主子嘴角沾着血渍,脸色苍白,倒地不省人事。
文帝知晓宫澈吐血昏迷,已是散了早朝多半个时辰后,就这还是皇后抹着泪到宣露殿与他说的。
好端端的人突然病了,而且是大病,这让文帝不多想都难,但皇后心焦,伤心难过一点都不似作假,文帝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压下各样心思,着李福给太医院传话,由崔院首带队,多去几名太医前往宁王府。
熟料,以崔院首为首的太医们,经过多半天诊治,都未查出宫澈所患何病。
气色差,脉息若有似无,若不是胸脯还能看出些微起伏,宫澈与私人几乎没有二样。
得到文帝准许,皇后有坐凤辇到宁王府看望宫澈,却在时间一晃一个多时辰划过,都未等到自己的皇儿醒转。
出宫时间不能太长,以至于她再不想从儿子身边离开,也不得不坐凤辇回宫。
月色幽幽,窗外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王妃刘氏端着滋补的汤药,坐在宫澈的牀边。
“王爷,您一整日都没有进食,就是这滋补的汤药,你这一口也喝不进去,要妾身如何是好啊?”
清泪顺着刘氏的脸庞滚落,她拿起绢帕,拭去宫澈嘴角流出的药汁。
“妾身知道王爷不喜妾身,可是看到王爷生病,躺在牀上动也不动,妾身心里好难受……王爷,您醒过来好不好?妾身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刘氏边含泪低语边往宫澈嘴里继续喂汤药,结果依旧一口都喂不进去。
围在宫澈颈部的棉巾已经被药汁浸透,刘氏伸手取过一块新的棉巾换上,眼泪如断线的主子,落个不停。
“太医说您的身体探不出病症,王爷,既然您没病,为什么就是不醒来?”
放下空碗,她忽然笑了,只不过笑得比哭还要让人心碎:“王爷,您是讨厌妾身吗?要不然,两剂滋补汤药您怎一口都不曾喝下?”他应该是真的讨厌她,否则,宁愿到漾院就寝,都不愿踏进她院里。
“咳咳咳……”
刘氏捂嘴连续咳个不停,仿若要将心肝肺咳出才肯罢休似的。
忽然,她身子一软,眼前发黑,趴在了宫澈身上。
“我来帮你了。”